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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承認,她果然不是隱形殺手,真的隱形殺手另有其人。
伊依雪並不在意小落的面色的尷尬,她拉著小落說:&ldo;走,去地下室,有個箱子,是以前從臭小子房間搬出來的。&rdo;
伊依雪和小落在地下室那個箱子裡找到一個盒子,盒子裡裝著慢慢一盒子的紙鶴和幾本日記本。剛從地下室出來,伊依雪就接到了部隊的公務電話回部隊了,小落獨自回到顧城西房間。
紙鶴,一盒子的紙鶴,和她那隻一模一樣。她小心的拿起一隻,那些紙鶴堆在一起,可分明每隻看上去都那麼孤單。那純白的一隻一隻的,飛不起來,只能無奈的躺在盒子裡。
她從自己褲兜裡掏出自己的那隻,染著鮮血,看起來是那樣慘烈。彷佛它試圖想要飛翔,卻被摔得渾身是血,可它的翅膀依舊做出要飛翔的姿勢。
小落將紙鶴放下,拿起日記本,很秀美的文字。她認得那是誰的筆記,他的筆法帶著行楷的風韻,既是是鉛筆字,鋼筆字看起來都很美。就像他那個人,美得那樣脫塵,與眾不同。
小落開始看起那些日記,越看心裡越悲涼,越心疼。從最開始七歲的鉛筆日記,到十歲開始的鋼筆日記,每一篇都只有數十個字,卻透著一種哀怨。十三歲之後,他的這種哀怨更盛了,有的甚至還表達了他的悲憤。有些紙張上滿是凌亂的線條,她彷佛能看到那個驕傲的男孩子,坐在病床上發洩。
他才十三歲,整日在病床上接受各種治療,他的身體不能胡亂動,一動便痛。他想寫字,可是字寫得歪歪扭扭,他不喜歡,很不喜歡,於是拿著筆亂畫,發洩。
淚水滴落在日記本上,那悲憤的少年整整一年都過得那樣暗無天日。終於,他回到了家,學會了隱忍和接受,學會了利用他不喜歡那些優越的條件。他在某一天寫到:既然擺脫不了這個身份,那麼就學會享受吧,顧三少……
以後便是一些他處心積慮乾的壞事,筆法越來越沉穩,心思越來越縝密。這樣一直寫到十七歲,那日記本的最後一頁寫著:我似乎看到了天邊有束光,是我從未見過的純淨,那樣閃亮,讓我的暗沉變得無處遁形,我知道,我要學會活在光明裡,她的清亮的眸子裡,我聽說,她叫葉小落……
在後面一頁,一整頁都那三個字:葉小落。
小落合上日記本,臉上早已濕潤,抬手去摸,驚訝不已。她似乎經歷他所有的經歷,她心疼他的心疼。城西,從此以後,便是兩隻鶴,我們一起飛。她從盒子裡拿出那隻紅色的紙鶴,再拿起一隻白色的紙鶴,放在手心。
北北進來的時候,小落正收拾好情緒,在整理那個盒子。北北湊過來一看,笑了笑,帶著心疼,說:&ldo;我都看過,怎麼樣,難受吧。&rdo;
&ldo;嗯,我不知道他原來這樣孤單,如果我真的拋下他,他大概會更孤單,北北,你說得對,一直以來我都把他對我的寵愛當做理所當然,他真心付出,我坦然接受,卻忘了去顧及他的感受,北北,謝謝你。&rdo;小落握住北北的手,真誠道謝。
北北訕笑著撓撓頭,她說:&ldo;嘿嘿,其實,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那天我吼了你。&rdo;她嚴肅的說:&ldo;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的脾氣。&rdo;
生生世世不相離
小落剛走,顧城西的主治醫生杜醫生就來了,他笑著敲了敲門,然後進去。坐在顧城西的床邊,他說:&ldo;三少,我是來給你說說你的情況的,首先,你告訴我,你自己有什麼感受?&rdo;
&ldo;其他沒什麼,右腿有些麻。&rdo;顧城西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