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與對立,她是能夠理解的,但是完全不接受。
人族不過是先其他種族一步開了靈智,在天道面前,萬物平等,人本來已經佔據了絕大多數的本該屬於其他生靈的資源,看著它們僅剩的那一點,還要掠奪的徹底。
真應該讓元界之上的那些個妖尊給這些人好好上一課。
不過感慨雖感慨,對於這種情況,風司不能做也什麼都不會做。
每個世界的發展都有其自然的軌跡,這種自然在某些時刻看起來過分殘忍了,可是長遠來說,只有經歷過一系列的事情,才能讓這個位面的生靈真正的去理解某些理念或者是完善自身。
外來者的改變不過是揠苗助長,太過於虛幻的東西總是極容易崩潰的。
總而言之,這場試煉對於築基境的從未有過任何實戰經驗的弟子們,應該還是有著不小的難度的。
最大的難度,還是顧嶼對林妙的惡意。
若真的到了他們兵戎相見,你能夠坐視不理嗎?
風司忍不住的問自己。
…………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
到了集合的地方,風司才發現自己竟然不是三人當中來的最晚的一個。
林妙還沒到。
風司不得不勉強抬眼對著同自己溫和地笑著的顧嶼點點頭。
“風司師妹,對於這次的試煉可還有其他的瞭解?”顧嶼開口問道。
門派雖然已經給每個小隊些許的資料,但是各自的師長還都會額外叮囑不少東西。
這些事件都是由門派內的高階修士記錄在冊的,免不得還知道更多的細節。
顧嶼就去找自己的師兄,請教了曾經記錄這蟒妖的師兄。
風司搖搖頭。
這種事情,首先門派當中很難找到能同雲逸或者自己那兩個師兄交好的人,其次,他們也不會這樣做。
收集資訊同樣也是修士應當鍛鍊的能力,她的師長卻是護短,但是也不想折斷她的羽翼和未來。
元嬰境修士沒有能力隨時監控著他們試煉嗎?
有。
但是沒人會這麼做。
修士在門派當中安穩的修練,在其漫長的修行生涯中只佔很少很少一部分,絕大多數時間,他們還是得在腥風血雨當中拼盡全力為自己掙得一份機緣。
見風司搖頭,顧嶼笑著等著她開口詢問。
然後,兩人相對沉默了好久。
久到林妙匆匆跑來,才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你們到的真早。”她冷淡的說了一聲,就站到風司身後。
瞧見林妙來了,顧嶼竟輕輕的鬆了口氣。
不知怎得,同風司面對面交談,他總感覺莫大的壓力。
在這過去的三天裡,顧嶼去找了林妙。
兩人俱是平靜地很,坐在一張桌子對面,林妙甚至像往常一樣,為他沏了茶。
隔著嫋嫋的水汽和茶香,他們對視了好久。
最後還是顧嶼先開口道:“妙妙,好久不見。”
林妙冷哼一聲,並沒說什麼。
“你加入門派這麼久,在這裡可適應?修行還是生活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顧嶼溫和地問道。
“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林妙冷冷地回道。
顧嶼微微垂下頭,臉上是一副傷心的神色:“我知道你怨我。”
“我也怨我自己,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解釋,解釋在現在也沒什麼作用,那件事情當初確實是我做錯了。”
“妙妙,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無情殘忍,我的生活也沒有那麼簡單順遂。”
“當年我在京城遊蕩了那樣久,我沒有身份背景,也沒有金銀財寶,我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