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呢。
天下徹底的亂了起來,誰還有時間維繫所謂的契約。
亂世才能出英雄嘛。
無數九陰教的‘天驕’看到了機遇,最先遭殃的,就是原本的九陰教的‘附屬’。
他們大多因著九陰教的‘兇名’被迫臣服或者想要藉此謀利,也有些是真心崇尚九陰教恣意的道法,每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向九陰教上貢,包括但不僅限於靈石、珍寶或者是人。
曾經的他們兢兢業業的同那些仙長維持著良好的關係,然後轉過身來就將壓迫的矛頭對準了別人。
九陰教所在的州域莫不籠罩在其陰影之下。
現在那些仙長們,終於將利刃對準了他們。
九陰教眾的實驗,還是失敗者居多。
他們種的大多數會選擇偏僻的地方實驗,一旦失敗自己直接走人,留下仍在原地的被感染的人。
在他們的實驗之下,大陸上不知道多出了多少魔靈。
可是現在,每一個宗派都自顧不暇,沒人能夠管得了他們。
在亂世當中,比魔更可怕的,是人。
到了一切結束清算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死在魔手上的人多還是死在自己身旁的同胞手裡多。
越是危難的時候,越能檢驗一個人。
貪生怕死是本能,趨利避害是本能,自私是本能,可是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夠壓抑本能,才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偉大之處。
云溪的神識掃過這片城鎮,並沒有感知到任何生靈的氣息。
魔靈在徹底轉化為沒有神智的個體之後,只會遵循著本能行事,他們的本能讓他們永遠的本性在追尋血肉的道路上,這一片的人都死光了,他們也並不會在這裡停留。
云溪脫著顧嶼找了棟勉強稱得上是完好的房屋走進去,將顧嶼安置在一盤的床榻上,自己才長呼一口氣,端坐在一旁擺出了打坐的姿勢。
因著隔壁鐘山劍派的聚靈陣的功效,四下的城鎮靈氣濃度也算是可觀,絲絲縷縷的靈氣湧進云溪枯竭的經脈,他整個人的氣色也開始漸漸的紅潤起來。
云溪在短暫的恢復些許靈力之後,就睜開眼睛從儲物法器中取出幾面陣旗,他默唸了晦澀的法決,大手一揮,幾面旗幟直接立在了房間的各個角落,無形的屏障在半空之中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