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李家少東被引來了惜陰書院,三十左右歲年紀,相貌端正,眼睛很有神采,是位精明人物。
李公子進了屋就跪倒磕頭,嘭嘭嘭,攝政王體恤文武,鋪了軟墊,是以磕出偌大聲響,可見其用了多大的力氣。
“草民李箴聽給王爺請安!” 李箴聽乃是其家族現任東主的親弟弟,家族眼見就是滅頂之災,哥哥四處使銀子活動,他則來南國求助。
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這不過是他李家自己的事兒,李家又是北國子民,南朝官員哪裡會理?
誰知道昨個兒聽說這事兒已經驚動了議政處,今兒就更玄乎了,有官員來客棧尋他,說是攝政王召見,他開始還以為誰開他玩笑呢,差點破臉罵人,後來才知道是真的,現下真是又惶恐又驚喜,或許,李家真的有救兒了?
“起來吧,坐。”溫和的聲音,旁邊,好似也有人搬來了軟墩。
李箴聽自不敢起身,忙又磕頭道:“謝王爺,草民不敢,草民跪著回話。”
葉昭也不勉強他,說道:“你家的事兒呢,本王已知道個大概,你跟我說說,你家到底有沒有賬目不清託賴票銀之事?”賬目不清託賴票銀乃是北朝給日昌升大掌櫃雷鴻翽定的罪。
“沒有,草民敢以腦袋擔保。” 李箴聽又用力磕頭。
葉昭道:“南北貿易,物資流通,實則你家出力甚多,唯利之一字,莫要看得太重,南朝善事,未聞你李家之名。”
確實,李家雖是北國人,但票號生意在南方蒸蒸日上,偏生各種募捐,一毛不拔,在南國也是出了名的吝嗇。
李箴聽冷汗簌簌而落,一咬牙一橫心,磕頭道:“王爺,若我李家能逃過此劫,草民願說服大哥,捐出半副身家為南方父老效命。”
葉昭沒吱聲。
李箴聽就知道自己話說錯了,立時身子如墜冰窟,心說完了,怎麼自己就沒個輕重呢?
葉昭品了口茶,笑了笑,說:“李箴聽,你多慮了,本王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也怨不得你。至於你家之事,自會有人辦,可不是為了你李家,而是為了維護南北貿易之通途,是以若僥倖辦成了,你等也不必感恩戴德,只需常懷慈善之心,也就不辜負這場磨練。下去吧。”
“是,是。” 李箴聽連連磕頭,告退。
第二日,葉昭沒有上衙,選定的黃道吉日就是今天,與朱絲絲成親。
納妾進門,儀式婚禮,實則全看主家,明媒聘娶的有,拜天地的有,大宴親朋的有,不明不白買回家的亦有。不過南國這兩年修訂律法,承認妾侍的偏房地位,承認其人身自由,嚴禁買賣妾侍和典妻。雖然典妻典妾的現象私下仍大量存在,但自然沒有了以往那般猖獗。娶妾之時,正正經經舉辦婚禮的人家也越來越多了。
葉昭和朱絲絲成親,自然是低調中的華麗,同樣是一萬塊銀洋加各色彩禮,令廣州那邊派人送去了朱家,朱絲絲也給家裡寫了信,言道路途遙遠,不及請示父母,現今由哥哥作主,嫁與泰和行少東葉昭為六姨太。
而朱絲絲的哥哥嫂嫂,由葉昭打本錢開了家酒樓,又幫其置辦了宅子,就在葉昭和朱絲絲新居的巷子裡,與葉府隔兩戶人家。
這都是葉昭必須做的,妹妹都成王妃了,若不雞犬升天,也顯得太對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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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拜過天地,喝過交杯酒,葉昭和朱絲絲自然是顛龍倒鳳、百般恩愛。
紅色錦床,訴不盡的綺旎,碧紗宮燈,道不完的春意。
葉昭更難得享受到朱絲絲含羞帶嗔的回吻,享受那踢死人不償命的有力美腿緊緊盤著他的絕妙滋味。而葉昭,自是百般溫柔的來征服身下那令自己又憐又愛又頭疼的新思想女性,敞開心扉的水|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