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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們聊覺安慰的是,從白天到夜晚這麼長的時間,一直沒有人來審訊傳聞裡裁決司那些恐怖的手段,沒有落到他們身上。

他們很簡單地便想明白,他們沒有變得血肉模糊沒有被痛苦折磨到只想自盡而死只能是因為葉紅魚,只有她會這樣做。

今夜或者明日,她或者會冷酷地將禇由賢和陳七殺死,但她不會對這兩個人進行折磨,這已是極大的寬容。

她沒有接受寧缺的邀請,看起來也不想讓寧缺憤怒。

禇由賢和陳七坐在囚房裡,看著石壁沉默無語,除了一桶清水,房間裡沒有任何事物,也沒有人送來食物。

沒有受折磨,沒有禁受裁決司恐怖的刑罰,卻也沒有人理會,長時間的等待其實也是一種很殘酷的折磨,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有人進來把他們殺死,這種心理上的焦慮感,直接讓禇由賢變得有些不安,臉色越來越蒼白。

陳七想的事情卻比他要深很多,他在想沒有人理會自己二人,是不是葉紅魚在等著他們撞牆自殺?安靜的環境,總是容易讓人胡思亂想,尤其是對於擅長陰謀手段的他來說,他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

葉紅魚的寬容慈悲,應該便是給自己二人自殺的機會。

他告訴了禇由賢,禇由賢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猶豫片刻後,詢問接下來應該怎樣做——馬上撞牆自殺,還是再等一個晚上?

陳七沒有聽到——就在禇由賢開口的時候,囚室外傳來一聲很恐怖的巨響,那聲音將禇由賢此生最有勇氣的一段問話完全掩蓋。

隨著那聲恐怖巨響,緊接來到是一陣震動,深藏於山腹裡的囚室都開始劇烈的震動,桶裡的清水不停擺盪,濺了很多出來。

禇由賢扶著牆壁,極艱難地站穩身體,覺得頭有些暈。

這是地震了嗎?

陳七神情變得有些嚴峻,快步走到石窗畔,向囚室外的絕壁間望去,只看到夜穹裡的那輪明月,看不到任何別的畫面。

他聽的很清楚,先前那道恐怖的撞擊聲,來自絕壁外的夜空,而那道震動,應該來自桃山高處,說明高處發生了什麼事情。

緊接著,桃山峰頂又傳來幾聲巨響,震動傳至囚室裡,桶裡的清水盪出來的越來越多,打濕地面,然後流到禇由賢身前。

禇由賢向後退了兩步,看著陳七臉色蒼白問道:「出什麼事了?」

陳七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他們現在是囚犯,自然不知道此時在桃山峰頂那座黑色的裁決神殿裡,道門最巔峰的數名強者,正在進行著生死搏殺。

那些恐怖的撞擊聲,那些恐怖的震動,便是戰鬥的影響。

響起腳步聲,禇由賢和陳七回頭望去,只見一名黑衣執事走到柵欄前,取出鑰匙開啟柵欄,用目光示意他們跟著出來。

那名黑衣執事約四十歲左右,臉色蒼白至極,不是那種病弱的蒼白,也與恐懼無關,只是無數年來不曾見過陽光的結果。

取鑰匙、開囚室的柵欄、示意犯人跟著出來,那名執事做這些事情時,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很是平靜自然。

禇由賢和陳七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的疑惑與不安,變化突然來臨,卻不知道是好是壞,離開石室後迎接他們的是死亡還是什麼?

離開囚室,迎接他們的是很長的通道,通道由石壁組成,高約一人半,寬不過兩人,從幽閣後方某間庫房斜斜向桃山下方延伸昏暗的燈光把他們兩人和那名黑衣執事的影子映在乾燥的地面上,腳步聲異常清晰。

沒有人出來攔阻,黑衣執事面無表情在前面走著似乎很確信整座幽閣此時已經沉睡就算腳步聲再響亮些也無妨。

通道真的很長,禇由賢和陳七在裡面走了兩個時辰,走到腳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