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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到寧缺一直盯著自已某處在看,笑著問道:「很好奇?」

寧缺點點頭。

她扯下布巾。

原來當年如瀑般的秀髮,已經變成潦草的短髮。

第九章 青荷漸圓人思見

「在軍營裡留長髮不方便,主要是染上血之後洗起來不方便,所以乾脆都剪了,說起來黑了不少,還多了很多疤,難看死了。」

司徒依蘭揉著頭髮,有些無奈說道,雖說在軍營裡她改變了很多,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她終究是個女人。

寧缺看著她俏皮小男孩的模樣,心情很溫柔,說道:「在我眼裡,你現在最好看,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好看。」

司徒依蘭說道:「何必說這種話哄我開心。」

寧缺笑了笑,也不解釋,說道:「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

司徒依蘭說道:「軍部準備派我去固山郡。」

此言一出,房間裡變得安靜了很多。寧缺知道朝廷派她去固山郡的用意,便是想借雲麾將軍在軍中的威望,去分割收服華家在軍中的勢力,畢竟華山嶽死了,李漁對華家諸多感恩,也不得不進行這項工作。

司徒依蘭自北疆歸來,比誰都清楚華山嶽死亡的內幕,知道和身前的寧缺脫不開幹係,但她沒有說什麼,而是說道:「我想見殿下。」

「她不見你?」寧缺有些意外,以雲麾將軍府的地位,再加上司徒依蘭與李漁的關係,她要見宮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

司徒依蘭點了點頭。

寧缺沒有想到李漁竟比想像中還要自閉,沉默片刻後說道:「我給你個腰牌,晚上你自已進宮,多陪她說說話。」

書院同窗聚會,又是現在這種時局,自然沒有喊舞女相陪,但場間還是極為熱鬧,寧缺則是來到頂樓去見簡大家。

水珠兒做了碗湯圓,擱到他身前的桌上然後很自然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挽住他的胳脖,即便對面的簡大家眉頭微蹙,她也是笑眯眯的不肯放手,如今她早已脫籍,只是習慣還在樓裡住著對簡大家自然也不像當年那般敬畏,只是苦了寧缺只能把溫軟的享受當成考驗。

小草站在簡大家的身後,有些惱火地哼了聲,隨著時間的流逝小姑娘也逐漸長大,尤其是隨著簡大家把歌舞行交給她負責後,更是快速成熟起來,眉間雖還殘著稚意,行事則是極為利落,像此時這等小女兒情態,已是極難在她身上見到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桑桑的緣故,她就不喜歡看見有別的女子與寧缺親近。

簡大家說道:「今日要你過來,是商量光明祭的事情,西陵神殿要求紅袖招前去獻舞不知書院是什麼看法。」

寧缺說道:「全憑簡姨定奪,如果覺得去去無妨那便去不想去便不去,既然和約已經簽了,西陵神殿也沒有什麼辦法。」

簡大家看著他頗有深意說道:「光明祭乃是西陵教典裡記載的最盛大的節日,傳聞裡只有昊天降下神跡,才會召開,我不明白的是為何西陵神殿要開光明祭,如果是慶賀這場戰爭的勝利,他們只會成為天下的笑柄。」

寧缺若有所思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簡大家說道:「去看看也好,或者也能幫你看看。」

寧缺說道:「只是擔心路途不太平。」

簡大家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能不能保證她們的安全?」

寧缺沉默片刻後說道:「就算我不能,想來有人能。」

水珠兒和小草明明聽到了寧缺和簡大家的這番對話,但鬱悶的是,卻聽不懂他們究竟在說什麼有人能?會是什麼人?

寧缺乘著黑色馬車離開了紅袖招。

走過街口不遠,車簾微動祥由賢鑽進了車廂。他從懷裡取出幾個大信封,借著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