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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峽一戰,柳白斬落二師兄右臂,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回劍閣潛修療傷,劍閣如今的事務,皆由柳亦青負責打理,傳聞中,劍閣動怒斬殺南晉皇帝一事,便是由此人單身入宮執行。

寧缺在爛柯寺裡曾經遇見過一位劍閣知命強者程之清,今日卻沒有在劍閣隊伍裡看到此人的身影,看來柳亦青在劍閣裡的地位已經穩定。

他依然有些不解,因為劍聖柳白沒有來,雖然傳聞他傷勢未愈,但光明祭是何等大事。柳白身為神殿客卿,怎樣都應該親自到場才是。

緊接著,寧缺看到了來自金帳王庭的使團。金帳王庭的使團竟然只有一輛車,車廂裡坐著位滿臉皺紋,身著布衫的老人,拉車的也不是馬,而是位渾身肌肉堅硬如石的草原壯漢,看上去顯得異常寒酸。

然而在知曉這兩人的身份後。再沒有人覺得這個規模很寒酸,因為車裡那位布衫老人便是金帳王庭地位最尊崇的國師寶鼎大師,而那位拉車的草原壯漢正是金帳王庭武道第一高手勒布大將!

如此尊貴身份的人物,哪怕只來兩個,便足以代表金帳王庭對西陵神殿的尊重,對光明祭的重視。最令神殿方面感到震撼的是,金帳國師和勒布竟是直接透過唐境來到的西陵,而沒有繞行月輪。

寧缺在荒原上見過金帳王庭的國師,知道這個看上去很尋常的布衫老人境界是多麼深不可測,他甚至不敢向這名老人多看兩眼。

燕國的使團也到了,年初才繼位的崇明皇帝,竟是扔下了繁重的國事政務,帶著數百名親隨,跋山涉水而至。

隨後佛宗的代表們也到了。爛柯寺主持觀海僧單身而至,悟道和尚卻不知去了何處,白塔寺的鐵杖苦修僧也到了不少,最令寧缺感到警惕的是,遙遠西荒上的懸空寺竟也派出了代表,正是佛宗天下行走七念!

人世間最尊貴的皇族,最強大的修行者,都來到了西陵神國,準備參加光明祭盛會。場面之浩大。規制之宏偉,遠遠超過了當年爛柯寺的盂蘭節祭。只有唐國沒有派出正式使團,紅袖招聊為意思,書院也沒有來人。

戰爭剛歇,唐國和書院不派人參加光明祭,是很多人都能理解的事情,但人們無法理解,就連佛宗不可知之地懸空寺都派出了代表,為什麼始終沒有聽到知守觀的動靜?要知道那座神秘的道觀可是道門的不可知之地。

很多人來到了西陵神殿,有人在西陵神殿裡等待,也有人選擇了離開,因為這裡沒有他想要的東西,那個人便是隆慶皇子。

隆慶離開桃山,要去的地方是知守觀。做為神秘的不可知之地,即便是西陵神殿裡,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那座道觀在何方深山裡,但他曾經在那座道觀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自然知道回去的道路。

知守觀就在西陵神國境內,距離神殿所在的桃山不遠,中間隔著數座險峻的山峰,天氣晴好時,甚至在觀裡就能看到在陽光下的神殿。

隆慶收回望向神殿方向的目光,看向身前這座普通甚至有些簡陋的道門。和上次來時一樣,道觀的木門依然緊閉著,裡面聽不到任何聲音。

知守觀是道門的不可知之地,自然不可能像外表這般普通簡陋,觀中佈置著一道極強大的道門神陣,當陣法啟動後,不能逾牆,不能翻窗,只能由觀門進出,而當觀門都關閉時,便再也沒有人能夠進出,道觀便會變成一座囚牢,以天為蓋以地為鋪,任何人都休想逃離。

知守觀在人間出現之後,除了夫子便再也沒有人能夠瀟灑破門而入,去年秋天書院大師兄和觀主無距相戰時,曾經來到這裡,然後瞬間離開,沒有被知守觀裡的大陣囚禁,但那並不代表大師兄的境界已經能夠無視這座大陣,而是因為有個非常瞭解陣法的人提前便在觀中做了手腳。

那個人便是自幼生活在知守觀裡的陳皮皮。隆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