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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新羅人向來以長美聞名,可就是自己那號稱新羅第一美人的妹妹金明嘉。比起這位雍王的侍姬來說似乎也要遜色幾分!望著那雙在李賢雙肩上揉捏地手,他恨不得自己就是李賢,而這種貪婪**裸地透過目光表現了出來。
雖說坐在椅子上作閉目養神狀,但李賢地眼睛一直都在觀察著這位頭一次見到的新羅太子。發覺對方看高德笙遠比看他李賢來得多,而且似乎還有些急色,他便斷定金政明此前並沒有見過高德笙,而且本性也不是什麼規規矩矩的貨色。於是,他便忽然打了個呵欠,眼皮子也不抬地問道:“怎麼,政明太子還沒有來麼?”
屋子裡只有三個人,正在貪看美人地金政明聽到這麼一句,正想答話,卻只聽那妖嬈多姿的美人輕啟櫻唇提醒道:“殿下,政明太子已經來了!”
李賢很滿意高德笙的機靈,暗道自己突發奇想把這麼個已經服帖聽話的尤物帶出來,不是完全沒有用場的。睜開眼睛定睛打量了金政明片刻,他忽然一下子站了起來,笑呵呵地道:“剛才一時失察怠慢了貴客,還請政明太子不要見怪!隨便坐,我這個人最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沒來由折騰人!”
此話一出,金政明登時完全確定李賢和自己是一類人,頗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驚喜感覺,連忙道謝一聲便在旁邊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回想起剛剛在外頭跪坐等候的經歷,他著實覺得自己有些過於謹慎了,早知如此,歪一歪歇息一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這個人素來憊懶得很,這回到高句麗來也是迫於無奈,早知道這一路上騎馬要那麼多天,我肯定是弄上一輛豪華馬車,放上三五美貌姬人,一路上優哉遊哉遊山玩水過來!這打仗有什麼好看的,血肉橫飛刀來槍去,有那閒工夫還不如睡一覺。”
李賢這話可謂是大對金政明脾胃,自是連連點頭附和,順便也談起了這一路辛勞。於是,兩人一來一回談起了享樂經,從坐具寢具到錦衣玉食,再到
月的女人經,滔滔不絕之下竟有臭味相投的感覺。後的高德笙從未料到李賢在兇悍冷漠之外還有這樣的一面,一時間竟是怔在了那裡,臉上露出了極度複雜的表情。
最後,李賢大發感慨道:“所以說,我最慶幸的就是自個不是太子!沒有那麼多官員跟在後頭管著,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上頭有父皇母后撐腰,誰敢違逆我的意思?人生在世,坐享美酒美人才是最快活的!”
“今日我和雍王殿下真是一見如故,只可惜我不像殿下那麼好命,我這個太子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公務。只可惜偏偏有人一隻眼睛死盯著,想要偷懶都不成!”金政明大發牢騷,以前在父親金法敏面前不敢倒地苦水全都倒了出來,“你說說,新羅那麼一塊彈丸之地哪裡有那麼多事情需要管?我如今還真是羨慕明嘉,能夠到長安那麼繁華的地方……”
他的話一瞬間嘎然而止,原本輕鬆寫意的表情也一下子僵硬了下來,見李賢詫異地看他。他便不安地搓著雙手。想起了臨行前得到的各種訊息。以及剛剛從新羅特使那裡得知的大事。於是,他尷尬地欠欠身道:“關於殿下讓特使帶回去的那封公文……”
“哦,你是說那個!”李賢也一下子斂去了笑容,忽然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新羅向大唐稱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兩國之間地關係更是親密。所以我萬萬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荒謬地事!鴆殺地傳聞興許荒誕,但流言又豈是無根之木,金信必是在其中作樂!還有,我那妻子居然被新羅人從長安城拐帶了出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信是誰?他和金春秋曾是善德女王的左右臂膀,金春秋主攻外交,他主管兵權,到後來在挺身鎮壓叛亂的時候。他更是居第一功。兵權盡在他手。金春秋後來擔任新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