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哥!”
剛剛那一幕薛訥全都看在眼裡,直到此刻還沒有消化由此帶來的驚嚇。李敬業和程伯虎在稱呼上有所不敬也就算了,剛剛李敬業那拼命的進攻中,如果差之毫釐,只怕就會帶來可怕的後果。天哪,這三個傢伙全都瘋了麼?
腦子中轉著這樣的念頭,薛訥根本沒看到李賢已經跑到了自己面前,更沒有聽到那一聲叫喚。直到被人推了一把,他方才恍過神來,立刻看到了眼前那張笑嘻嘻的臉,幾乎下意識地拜倒下去。
這一次李賢學乖了,一把就拽住了薛訥的胳膊,然後擺了擺手把那個家僕趕了下去。忖度這光景,薛訥應該來了又一會子,大概看見了他和李敬業的那場“精彩”對決,這臉色發白估計也是嚇出來的。
“薛大哥可是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場?那都是我們鬧著玩的!”李賢哈哈大笑地拍了拍薛訥的肩膀,雖然他眼下最小,但是論身高,他只比薛訥矮半個頭而已,這老氣橫秋的動作做起來毫不困難,“你以後就會慢慢習慣的,對了,薛大哥除了弓箭之外,平常還用什麼兵器?我可是聽說,薛將軍的方天畫戟乃是一絕!”
“爹爹說我不適合用方天畫戟,所以教我的是槍。”雖說從和李賢的數次交往來看,這位沛王確實沒有任何居高臨下的架子,但是薛訥還是有些本能地拘束和緊張,“爹爹說,這戰場上弓箭只能及遠,一旦近戰還是要靠本身的兵器。只是用槍同樣需要從小習練,所以我只是學了個皮毛。”
皮毛?這小子不是在謙虛吧?不過薛仁貴自己用的是方天畫戟,教兒子的卻是槍,也不知道教的是什麼樣子。
當下李賢便叫來了程伯虎,笑嘻嘻地攛掇薛訥和程伯虎比試一場,順帶著又提起了上回李績和程伯虎對戰的情形,特意強調李績的槍法出神入化。這下子薛訥立刻來了興致,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下來,至於最最好鬥的程伯虎巴不著有這個機會,拎著斧頭便立刻上場。
由於長槍攜帶不便,因此薛訥往日只是弓不離身,此時看到旁邊兵器架子上應有盡有的各種長槍,眼睛頓時大亮。千挑萬選之後,他最終取下了一支亮銀槍,挑出了幾朵槍花熱了熱身,便走進了場中。此時,程伯虎已經不耐煩了。
李賢興致勃勃地站在場邊觀看,相比上回李績的指導戰來說,這才是真正考較本事的對決。果然不出他所料,兩人甫一交手便是互不相讓,程伯虎是一門心思要搶上去縮短距離,而薛訥的一招一式無不是為了拉開距離發揮長槍的優勢,場中但聽見程伯虎的怒吼和薛訥的叱喝,他越看越覺得心頭激盪,恨不得親身下場去試試。
“步法不錯,尚得輕靈穩健的要旨,臂腕的力量是差不多了,腰腿力量還不足,扎槍還不到潛龍出水,離著中平還差不少。”
聽到這個評價,李賢不由得轉過頭去,只見李績赫然站在身後,雙目熠熠有神,時不時頷首點頭。見此情景,他眼珠子一轉便計上心來,李績的槍法似乎在他們這些人當中找不到傳人,既然如此,何妨攛掇老狐狸去調教一下薛訥?
第五十五章 苦戰,李績的用意!
激戰正酣的薛訥和程伯虎壓根沒注意到旁邊的李績,因為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對方抓到了空子。不同於程伯虎那種棋逢對手的酣暢淋漓,薛訥卻是越打越心驚,畢竟,亮銀槍雖然長,但主要靠的還是臂腕和腰腿的力量,而程伯虎扛著這麼大的斧頭卻始終能保持這樣的攻勢,這力量也未免太可怕了!
鬥了百來個回合之後,兩人終於精疲力竭,主動放緩了招式,最後兩兩收勢退到一邊。薛訥一邊大口大口喘氣,一邊打量著對面的程伯虎,卻見這一位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把斧頭往旁邊一扔,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累死了!”
程伯虎這一坐,立刻便有僕人上來遞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