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都是相處很久的兄弟,雖然這種引導十分枯燥,但每個人都沒有不耐煩的情緒,他們堅持了下來。大約一個半小時左右時,那個人突然拽住了正在跟他說話的人,拉著他的手腕,目光也逐漸有了焦距,只是語言還是很不清晰,喃喃說道:“他們……他們要殺我。”
小黃狗目光一凌,厲聲道:“誰?”
那人哆嗦一下,牙關打顫,道:“不……不是人……他們不是人。”
小黃狗拽著他的肩膀,一字一頓道:“是誰?我給你報仇。”
那人卻再也說不出話了,彷彿回憶到了什麼恐怖的經歷,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小黃狗還待繼續追我,我看出那人不對勁,立刻阻止,道:“讓他緩一緩,緩過這一陣,情況會好很多。”接下來,我們沒有急著啟程,小黃狗極其他的手下,一直陪在那個人周圍,鬼魂陳則和他的人馬,選了一處稍遠的地方坐著,我一個人帶著孫金金,處於一種中立局面。
我想了想,便走到鬼魂陳那邊,詢問當時的情況。
鬼魂陳沒有說太多,只是大致的說了一下當時他所見到的狀況,那人一開始是蜷縮的躲在茂密的植被裡,被我們兩人發現後,便拖著受傷的身體奮力奔跑,直至被鬼魂陳抓到。在這個過程中,鬼魂陳也曾經留意過周圍的情況,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足跡,也就是說,這人很可能是在逃過追殺以後,躲進了那個地方。
但令我們費解的是,他說要殺他的不是人……
這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人,又怎麼會使用槍支呢?
如果是人,那麼大伯和王哥有沒有動手的可能?又或者是那個堪輿師和貪汙肚?
我想著這些的時候,鬼魂陳的手下們都聚在一起,沒有什麼過多的交談,每個人之間都顯得極為冷漠,鬼魂陳身上穿著的,依舊是我的外套,導致我這一天,一直處於一種寒冷的狀態。
鬼魂陳大約是領略到我的好意,我感覺他似乎沒有那麼不待見我了。至少我偶爾問他問題時,他會回答一些,想了想,我壓低聲音又道:“上一次,你叫我小心隊伍裡的一個人,究竟是誰,能不能說清楚?”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的手下。
鬼魂陳搖了搖頭,片刻後,沉默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混在隊伍裡。”
我忍不住道:“這些都是你的手下,按理說他們的來歷,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不。”鬼魂陳抿了抿唇,慢吞吞的說道:“他們不是我的人,是臨時從各個地方調過來的,只有他才是我以前帶的人。”他指了指受傷的大腿,我這才明白過來,難怪只有大腿對鬼魂陳好一些,原來是這麼回事。
緊接著,我便覺得不對勁,這樣說來,除了大腿是鬼魂陳的親信以外,其餘人,豈不是都是單獨調出來的?難怪他們之間看起來很生分,這樣的安排,顯然不是鬼魂陳自願的,應該是他上頭的安排。
那麼,鬼魂陳所謂的要小心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上頭派下來監視這次行動的?
一但我們露出任何馬腳,都有可能被記錄下來?
我忍不住看了看那幫人,發現那幫人裡的其中幾個,也在看我和鬼魂陳,大約是因為我們兩人最近走的比較近,我看得出來,他們眼中帶著明顯的惡意與懷疑。
為了不被‘那個人’盯上,我拍了拍鬼魂陳的肩膀,隨後走到了小黃狗那邊,檢視那人的情況。
他狀態好了許多,目光逐漸清明,只是還不肯開口,小黃狗的幾個手下,正在給他喂一些吃食,相信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好起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或許,他能傳達給我們一些很重要的資訊。
第二十三章失控
這個過程並不長,大約十多分鐘左右,他終於開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