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服氣,心說年齡看起來跟我差不多,難道真那麼厲害?而且大伯為什麼要撒謊?難道他真欠人家錢了?
我看了看身處的黑色小別墅,又覺得不可能,回想著他們先前的對話,似乎一直牽扯到一本書什麼的,既然是同行,那麼就很可能是醫書。
難道是大伯借了人家醫書不還?
這到有可能。很多醫生都有做心得筆記的習慣,長年累月下來,那本醫學筆記,就是一筆寶貴的財富,交情比較好的同行,大多會交換傳閱,增加自己的經驗。
第三章道醫
我正想著,大伯已經讓劉嬸收桌子,說今兒個大年初一,讓小黃狗帶我四處轉轉。
按理說,我大伯也是個童心未泯的人,根據我對他性格的瞭解,他肯定是自己帶著我到處轉,但這次,他顯然不打算同行。
如今是過節,來看病的也少,鄉下人很忌諱,在過年或者初一這一天,只要不是什麼大病,都會拖一拖,等過完初一再看,圖個吉利。
大伯招來了小黃狗,讓他帶我到附近轉一轉。
附近三面都是環山,往左就是牛舌山,據說是當年大伯收蛇的地方;往後是紅星溝,聽說當年游擊隊曾經在裡面躲過小鬼子;牛舌山風景不錯,但我自小跟大伯去那山上摸蛤蟆,早膩了,而紅星溝環境比較惡劣,一般很少人去,小黃狗便帶我往右邊的松山走,那邊有一大片松林,現在正是冬天,松林裡掛冰蓋雪,千姿百態,正是賞雪的好時候。
我凍的手都紅了,忙道:“得了,得了,我又不吟詩作對,賞什麼雪,我問你個事兒,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大伯雖然為老不尊,但對我是掏心窩子,如今瞧著情況,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黃狗兩年不見,沉穩了不少,平靜道:“什麼事你問。”如果是兩年前,這小子早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他以前被我整怕了,曾經我還抓過一條蛇往他床上放,結果這小子也不知是不是開了外掛,受驚之下,竟然抓起那條蛇直接扔出窗外,剛好扔到我懷裡。
我本來是躲在窗戶外頭看熱鬧,就感覺胸口一涼,緊接著肩膀就被咬了一口。
那時候膽子特別大,就覺得好玩,也不知輕重,抓蛇的時候,也分不清究竟有沒有毒,後來半昏迷才知道,自己竟然逮了條毒蛇,迷迷糊糊間,我看到大伯在給我療傷,便扯著他的袖子嚷:“大伯,收蛇,我要看收蛇……”
“你個小崽子……”大伯臉色都變了,被我氣的夠嗆。後來這事兒過去了,小黃狗被我大伯罰抄醫書,雖然這事兒責任在我,但誰叫我是孫家的獨苗呢?
打那兒之後,黃狗對我是敢怒不敢言,以往見了我,都是繞道走的,沒想到兩年不見,我那點餘威已經蕩然無存了。
我心裡不是滋味,砸砸嘴,問道:“那個姓陳的究竟是幹嘛的?我大伯是不是欠他什麼東西了?”黃狗身高跟我差不多,原本是我和直視的,但我一問完,他就轉移視線,道:“不清楚,他就比你早來半天。”
呸。
我暗罵一聲,大爺學的就是精神科,當我沒研究過心理學嗎?我看他那閃爍的動作就知道這小子在撒謊,當即陰笑一聲,道:“兩年不見,你是忘記我的手段了?”
黃狗臉色一僵,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警惕道:“兄弟,都是成年人了,你想幹嘛?”
“呸。”我道:“誰跟你兄弟,你以前不說我是惡霸嗎?我就惡霸給你看。”他身材雖然跟我差不多,但比我瘦,說話間,我直接撲了過去,一把將人按倒在地,牢牢壓住,威脅道:“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跟大伯說,你以前偷看過小娟洗澡。”
小娟現在已經是個大姑娘,十六歲的時候得了怪病,被家人送我大伯家治療,待了大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