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蝶彩俏皮的眨了眨眼,道:“水是包容廣闊的,神湖祭祀不管是不是外來人,都可以參加,只要去跟滿達彙報一下就行。”
我剛想說自己沒什麼興趣,就聽鬼魂陳點頭,說了個好字。
其實鬼魂陳長的是很受女人歡迎那型別,剛開始蝶彩很喜歡他,但他個性實在不討喜,沒多久我就跟蝶彩哥哥妹妹的叫起來了,這時鬼魂陳主動開口,蝶彩挺高興,蹦蹦跳跳的跑到滿達那裡,指著我們說了幾句話。
那個滿達朝我們張望一眼,一手單放在額頭,衝我們打招呼,據歧築說,這是他們族特有的禮節,表示歡迎和尊重,我連忙遠遠的朝滿達回禮。
緊接著,由歧築挑了一支竹筏,竹筏上有現成的裝備和食物。蝶彩說裡面的洞窟很深,而且陰冷的地方,總會寄居一些水生物,比如地癩子或蜈蚣,還有這一帶特有的一種食人魚,所以食物和一些必要的武器是一定得準備的,比賽的時間為早晨的九點整,誰進的最深,誰就是冠軍。
我有些奇怪,道:“裁判們都在外面,誰進的最深,這誰能說準?
“這……”蝶彩遲疑了一下,道:“裡面有很多岔道,但為了比賽的公平性,一般我們是共用一條水道,互相之間監督,是不會弄虛作假的。”
我又問她冠軍有沒有什麼獎勵,她說有,可以成為下一屆滿達的候選人。
“這就沒了?”我問。
蝶彩聳肩,說就這樣,對於我們外來人說,這個名額可能不珍貴,但對於族裡的人來說,這是很大的誘惑。我實在不理解這種誘惑來源於何處,於是聳聳肩,表示不予置評。
等到比賽開始,連我們在內的十一隻竹筏,頓時快速滑動起來,破開翠綠的湖面,朝著隨圓形的洞窟劃去。
洞窟的面積很大,完全可以容納十多隻竹筏並排在裡面划動,洞口處有天光,陽光斜射進來,可以看清洞口的大致佈局。洞口的頂部,是很多不規則的尖石,一根根倒數著,像很多利劍懸在頭頂,洞窟兩旁的石壁上有深深淺淺的水痕,可以看出,湖的水位線經常發生變化。
這條水道十分寬闊,比賽的氣氛也並不緊張,甚至竹筏上的眾人還互相說笑。我們這邊是歧築一個人掌槁,蝶彩笑著解釋說:“前半段地形單純,水流平緩,沒有什麼競爭力,小時候後我們還常進來玩,不過等到了裡面,水道狹窄多變,水流湍急,那才是競爭的地方。”
果不其然,眾人說說笑笑的劃了沒多久便住聲,神情逐漸嚴肅起來,而這時,我們所處的水道也越來越窄,不知是誰當先發力,竹筏一馬當先衝到了前頭。
我一看,是去年那個高大的冠軍。
蝶彩立刻站起身,叫道:“超過他,歧築,快!”水洞裡已經看不見陽光,但每個人的竹筏前都掛了一盞風燈,還是那種比較老式的,外面罩著玻璃,裡面是葫蘆形的煤油燈芯,搖搖晃晃,將洞裡的環境也照得閃爍不停。
這時,眾人的優劣也逐漸顯現出來,歧築動作雖然靈巧,但輸在力氣不夠,竹筏落在了第四位,領先第一的是去年的冠軍,身後緊跟著兩隻竹筏。
竹筏行到這裡,水道收窄,形成了一個狹小的出水口,地勢十分奇怪,幾乎只能容一隻竹筏穿過,水流也因為地勢的改變而激盪起來,竹筏在水流的推動下很不好控制,忽上忽下,忽明忽暗。
最終,還是那個冠軍先透過,我們排在第二。一開始,我對這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的,但競爭形態展開後,水洞裡的眾人呼喝弄槁,水浪翻湧,在氣氛的帶動下,我也跟著緊張起來,恨不得多出一根竹槁,也好幫幫忙。
穿過狹口後,後面的水道更是刁鑽,水裡時而冒出巨石擋路,時而突然變得低矮,沒多久便見了幾條小岔道,這時已經算比較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