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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他,當然要試;

“所以,臣妾願求己罪;”婉兮拭了淚,天蠶絲織就的薄如蟬翼的紗衣,滿是淚痕;神情悽楚而堅定,目光遊離而絕決;

御醫就是費仲,是在提醒她,若不能令事情再有進展,再拖下去,恐怕自身難保;

破釜成舟,婉兮當機立斷;

“求己罪?”望著眼前贏弱的婉兮,帝辛一時心酸,自寵妲己以來,他已很少到蓉茉殿,偶而來用個膳,不過是略坐坐而已;

究意,心思在妲己的心上;

這一層,又更新增了帝辛對婉兮的愧疚;他感到內疚,但是,儘管如此,仍不曾打消他的疑慮,一試到底,直到,自己認為滿意為止;

“那依你說來,這個求己罪,是為何意?”

果然疑慮是不可能輕易解除的,婉兮心中有數,揣下垂於面頰前的流蘇,脫下頸項上綠松石項璉,再摘上手上玉鍾手鐲,甚至除去身上的衣衫;

僅素衣敝體,在隆冬的天氣裡,凍得瑟瑟發抖;

“這是作什麼?”

求己罪3

婉兮又再深深的一欠身,神色悽楚道:“臣妾這樣的身份,原就是令人所懷疑,王后娘娘母儀天下,原有不得半分閃失;”

“若大王給王后娘娘定了罪,這後位只怕不保,臣妾原擔下害死棲妃妹妹這罪名,孤苦無一的一個人人,就這樣去了,也、無礙;”

淚水,令帝辛深為動容;

“孤,先前疑心婉兮,是覺著王后雖然脾氣不好,也不至於糊塗至此;而婉兮,在孤看來,也不像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來;”

帝辛抱起婉兮,在他的大手裡,婉兮那樣溫婉可憐,單薄的衣衫,令她凍得身子僵硬;

坐在床榻上,帝辛將婉兮的身子焐熱了,一番試探,婉兮並不像是怕死之人,那麼王后一案,究竟何去何從;

“你且先歇著,孤還有事要處理;”

“恭送大王,”婉兮軟軟的聲音裡,帝辛的腳步那樣沉重;

如踩在積雪裡,深陷其中,好半晌,都不曾抬起腳;蔓草挑著珠簾入內,手裡捧著陶缽,裡頭盛著一盞雪白的燕窩;

上頭飄著切絲細蓉的紅棗絲,眉目隱憂道:“娘娘,您看,這大王算不算是信了你;”

婉兮素手撥弄著盞中燕窩湯,無心服用,只在唇間抿了一口,正要遞給蔓草,手一慌,“啪,”一盞燕窩俱打翻在蔓草上手;

萱白的燕窩絲卡在蔓草手上的銀釧中,那銀釧,瞬間烏黑;

“毒、有毒,”蔓草一陣驚惶,幸好婉兮不曾服用;

“這盞燕窩?”婉兮狐疑的望著蔓草,難道,身邊連一個可信的人都全無;

還是,有誰要置自己於死地?

究竟會是誰?帝辛、費仲或者是王宮中的嬪妃?

自問一向在宮中溫婉行事,人緣交好,會有什麼人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求娘娘相信奴婢,”蔓草拔下銀釧,跪在婉兮的跟前;

“這盞燕窩是小廚房裡的宮婢備好的,因是蓉茉殿內的人自己準備的,蔓草未曾試毒。”

求己罪4

帝辛用盡比平常長近一倍的時間,才走到朝堂,早已等侯在朝堂之後的眾臣早就三、五個圍成人,互相議論紛紛;

“王后娘娘毒死了棲妃娘娘;”

“據說之前二人有過爭執;”

“王后娘娘最近一二再、再二三犯事,大王該如何處置?”

九侯一甩過撒金嵌赤的披風,額前勒子寄著的藍寶石閃著異樣寒光,冷冷說道:“王后娘娘絕不可能作出如此有失德型之事來;”

幫著九侯一派的大臣,自是簇擁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