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務在身,沒空跟你們牽扯,告辭。”黑衣人懶得再進行口舌之爭,施展輕功,便離開了。
“咚”寫意突然沒來由地敲了下蘇淺曦的腦袋。
“幹麼打我!”蘇淺曦抱著腦袋瞪著他,難道今天連寫意都要欺負她?
“小鬼,你就不能多交朋友少樹立點敵人麼?”寫意搖搖頭,教訓道。自己平時真是太寵溺她了,導致現在沒事就到處惹事生非。
“嗚!剛剛明明是他害我摔倒的。”淺曦很理直氣壯。
“唉,算了,我真是上輩子造了孽,竟攤上你這麼個禍精……”寫意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
“總之,只有你……是不能拋棄我的……”低不可聞的喃喃聲傳來,風寫意似未聞般拍拍淺曦的頭,輕輕道:“走吧。”
日漸沉,天漸陰。幾片浮雲遮擋住落日的餘暉,不過片刻,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下,灑向農田,飄向房屋,融進溪湖,刷去那一地的塵埃,滋潤著世間萬物。
天很快黑了下來。一年輕女子正俯首靠在窗前看那點點細雨地流入湖中,感嘆自身的不幸,心中揚起一種微妙的異樣情緒,想著要不要乾脆跳入那湖中,了卻這段恩怨。正自顧神傷間,藉著燈光,隱約看到湖邊多了幾團堆在一起的黑影,再定睛一看,只見那處湖水比其餘處顏色都要深,並隨著雨點的混入慢慢擴散開來。腦中來不及細細思索,一聲驚叫卻於口中撥出,驚動了滿院酒客。
“怎麼了?”蘇淺曦和風寫意同時第一個跑向那屋內,只見一柔弱女子,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窗外。
淺曦見狀,移至窗邊,很快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和寫意對望了一眼。寫意繼續留在屋內安撫那女子,淺曦徑直從窗邊跳了出去。走至湖邊,一共七具屍體疊在一起,血水早已滲入泥土,將半片湖泊染得通透。
忽然,旁邊的竹林裡一陣異動。“什麼人!”淺曦大喝一聲,探入林中。
“是你?!”看清來人面目,兩人皆是一驚。
那人竟是白天的黑衣人。
“你……你竟在這殺人?!”淺曦斷定那人便是行兇之人,新帳舊賬一起算,一招流雲掌擊出,已是使出五成功力,掌風過處,雨簾彷彿有生命一般,化作道道針芒,直擊向那人。
“人不是我殺的。”黑衣人揮起長袖,那雨芒又似被抽去生命一般,紛紛墜落。
“不是你殺的你在這邊鬼鬼祟祟作甚!”一招化解,一招又至,另一隻掌翻出,兩掌相接,聚為排山倒海之勢,迫向那道黑影,掌勢凌厲,周圍樹木皆是一震。黑衣人揚起劍鞘,斬斷掌勢,身形一側,便似有兩支利箭從耳邊刮過,直將那身後的竹子劈斷。
二人頃刻間便已交手四、五招。那黑衣人只守不攻,從容不迫地將淺曦的招式層層化解。蘇淺曦一聲輕叱,屈指成一手勢,使足全力運至指尖,正要出招,突現一人橫身擋於兩人中間。
淺曦見那再熟悉不過的面容,忙撤回指力,收手,呼氣。
寫意又是一掌拍在淺曦腦袋上:“小鬼,就知道動手!”
“嗚!幹麼又打我!”蘇淺曦反射性抱住腦袋。
“你怎麼又不搞清楚狀況就動手。”風寫意見是白天的黑衣人,輕輕嘆了口氣。
“這麼晚了就他一個人躲在這裡實在太可疑了。”淺曦撇撇嘴,顯然還是覺得他是犯人。
“我一路追蹤兇手到這裡,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黑衣人聳聳肩,對於自己被懷疑為兇手毫不在意。
“風公子,下面情況怎麼樣?”張管事提著燈,聽到外面打鬥聲音停止,探出窗外問道。
三人躍至屋內,把情況簡潔說明。
在場多為武林人士,雖對於這種江湖仇殺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