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這就不在大家討論範圍之內了。
很快就到了三月十一(注:文中日期都是按照農曆來計算)。楚傢俬宅落日山莊坐落在城東繁華之地,佔地足有十餘畝,光看這外觀,卻無法與雲間城第一富商的的名號聯絡起來。莊內建築並不多,隨處可見山水林木。林中有石,石疊成山,山間流水,水上架橋,橋頭臨亭,階上碧苔沾雨露,幾樹青松橫雲霞,鳳尾森森,流水潺潺,鳥語鶯鶯,芳草流香,初入此地,倒要以為踏入了什麼桃源仙境。
這一天,山莊前聚滿了人群,無論是有自知鬥不過楚桓無力參加比武招親的年輕人,還是純屬圖個熱鬧的普通百姓,皆是圍在山莊外,想看看那傳說中的太阿神劍,想一睹那美人的絕世風采。
“哎,都怪你起晚了,你看都這麼多人了,早就沒有好位置了。”人群中,一白衣少年見對著身旁的青年男子抱怨。這麼多人,要擠進去著實不易,少年使勁探著腦袋往前鑽,生怕錯過了什麼好戲。
“你自己不也是麼?起得都沒我早。”那青年倒是沒有少年那麼熱忱,掏掏耳朵隨意看了看人前的那堵圍牆,然後一伸手,抓住了少年的肩膀,把他的腦袋從人群中拉了出來。
少年轉身看向他:“嗯?”
那青年抬手指指那面牆。
“好主意。”說罷兩人同時一躍,便跳向了牆頭。
立於牆頭,院內景象盡收眼底。院正中有片湖泊,湖中有座丈餘高的八角平臺,八角從臺中伸出,臺上以紅錦鋪地,仿若一朵紅蓮睡於湖面。平臺東西兩角延伸出長短不一的木樁,一節節展出水面,連線著湖岸與中心。湖面漂浮幾片冠大的蓮葉,湖中波光盈盈,蓮葉隨風輕蕩,簇擁著湖中那朵睡蓮。
那平臺便是今天比武招親的場地。此時比試正要開始,只見臺上一深衣少年按劍而立,面覆銀白色面具,只站在那裡,便讓人聯想到山崖頂上那料峭的孤松,高傲而獨立,只是那身影看來甚是單薄。
淺曦蹲在牆頭,看著那人,有些不可思議,輕聲道:“那人就是江湖人人聞之變色的楚桓麼,看上去真是……嗯,弱柳迎風。”想著便低頭看了看自己,再瞟瞟那人,雖然沒有看到那人的相貌,倒覺得他比自己更像個女孩子,那纖細的身子,看上去真是風一吹便要倒了。
此時看清楚桓身形的人大多也是這個想法。雖說楚家二少爺年紀很輕,但也是個十*歲的少年了,怎麼那身形看上去不過才十五六歲,而且那纖腰,那露在衣袖外的玉手,分明一個少女!
臺下竊竊私語,臺上那人卻未有理會,環視眾人道:“不知哪位英雄第一個上臺討教?”那聲音,清越如鳳吟,帶著一種凌駕於眾人之上的高傲和不屑。臺下多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俠客,被這聲音微一挑釁,便有人按捺不住了。
東南有一人,藉助木樁之力,跳上平臺,握拳一禮,自報身家:“在下黃州姚客欽,向楚……楚二少請教。”雖然眼前那人看來明顯不是楚桓,但是既然人家說是,不能駁了對方的面子不是,況且這樣,總比那個危險的楚桓出馬要來的輕鬆。而且這人身形嬌小,說不定正是那楚小姐本人。姚客欽這麼想著,不免有些竊喜。
見有人上臺,“楚桓”仍是按劍而立,動也未動。
“請。”姚客欽見他未有行動,提刀在手,略一施禮,擺好姿勢,也未動。
“既是挑戰,便你先動手。”抬首看了一眼那人,“楚桓”淡淡開口。
“這……”姚客欽有些遲疑,畢竟這人有可能是楚小姐本人,打鬥中刀劍無眼,若萬一不小心傷了她,這可如何是好?便想著動手時隨便耍兩招即可:“還請楚二少手下留情。”說罷長刀翻轉,迎風指向那站著的少年。
那少年抬首看了一眼,只抬一手,那刀便夾於食指和中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