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十五個師團還有得多,而他手裡卻只有一個師團。這些富餘軍械在被散發給“民間志士”之後,只要能打死幾個美英鬼畜就算賺了。當然,如果這幫混蛋拿了軍火卻不去打英美鬼畜,而是去打家劫舍、禍害百姓,那麼森茂樹中將也只有捏著鼻子認栽了:反正日本都已經亡國了,還需要考慮什麼社會治安嗎?
結果如此一來,卻是歪打正著,充分起到了全民游擊戰的奇妙功效。名古屋這裡畢竟不是什麼海外孤島,而是日本列島上人煙最稠密的核心腹地,四周到處都是從小接受軍國主義教育,天天苦練殺戮之術的帝國皇民。個個自認為是軍國男兒,大和武士,受到的精神教育一直都是“效忠天皇”、“大東亞共榮”和“打倒英美鬼畜”,眼下這些白皮鬼畜不僅炸死了天皇,還踏上了日本神國的土地,哪有不打的道理?
於是,在諸多“抗美志士”的率領之下,美軍的運輸部隊,野戰醫院,補給站和前線機場頻頻遇襲,諸位“抗美志士”有藏在草叢裡打冷槍的,有在公路上挖坑埋雷,還有爆破橋樑和鐵道,或者在遠處用迫擊炮和火箭筒進行偷襲的。不要說落單的美國步兵時常被一槍爆頭,就算是美軍的“潘興”和“謝爾曼”坦克,在行駛之時也必須長個心眼兒,否則很可能被火箭彈炸斷履帶,然後再讓汽油瓶和集束手榴彈給燒成焦炭。
不過,此時的美國大兵,早已不是菲律賓戰場上那些鬆鬆垮垮的公子哥兒了。透過在歐洲、北非和太平洋戰場的連番廝殺,他們已經逐漸適應了戰爭的節奏。依靠各種強大的武器系統和海空支援,美軍一路上見地堡就炸,見洞就用噴火器燒,遇到一時啃不動的堅固據點,就先封鎖後繞過,飛機幾乎是貼著樹梢飛過來掃射,炮兵的彈道計算也準得能參加奧林匹克數學比賽,戰場通訊相當暢通,戰術指揮也是靈活多變。
面對日軍的全民游擊戰,他們的對策是發動大掃蕩,毫不留情地殺死視野裡看到的每一個日本人,無論男女老幼,幾乎不抓俘虜。而日本人也原封不動地報復回來,作為變態行為的專家,凡是落到他們手裡的美澳新三國白人士兵,幾乎沒有能夠完整地死掉的。方圓幾十公里的戰場上,到處都是被木杆從肛♂門刺穿到嘴,或者手腳釘上十字架,但還在蠕動的垂死之人。盟軍同樣如法炮製,把抓到的日本人統統穿在木棍上。
當這些訊息傳到地球另一邊之後,狂怒的日本澳洲軍也舉起屠刀,以牙還牙,用更加兇殘的手段,大肆屠殺澳洲佔領區內的白人居民和戰俘。雙方的報復和反報復不斷升級。殘忍和變態的程度每天都在重新整理下限。
這場規模宏大的戰爭,在兩大民族之間已經結下了無法化解的血海深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雙方都已經不再是什麼講究名譽的武裝集團,而是對整個人類、整個文明、整個世界都懷有變態仇恨的嗜血獸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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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盟軍士兵施加在日本平民身上的各種暴行,身在戰場的麥克阿瑟元帥一律視若無睹,在菲律賓和澳洲的幾年血戰,還有親眼目睹的各種日軍暴行,已經讓他把日本人排除出了人類的範疇,而是歸入了害蟲之列。若不是手裡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毒氣和原子彈,他簡直是恨不得把整個日本列島都清洗成無人區。
無論對於一個人還是一個國家來說,第一次掉節操突破下限總是最困難的,也是最猶豫的。
不過,只要真正的踏出了第一步之後,那麼後面的就都不是問題了。只要發動第一次毒氣戰,進行了第一次大屠殺,那麼接下來就肯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習以為常。無論美軍還是日軍都一樣如此。
然而,無論多麼憎恨這些彷彿野獸般兇殘的黃皮矮子,麥克阿瑟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不容易對付。雖然美軍已經投入了除了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