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回去。」遠桑說,「怒山從來不是我的家。」
賀蘭碸完全驚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知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勸服遠桑的了。
她的堅決裡沒有分毫猶豫遲疑,沒有一絲後悔和留戀。
「……打擾。」賀蘭碸說,「是我們太魯莽,請你原諒。」
遠桑上下打量他:「你這個高辛人,倒是有禮。」
賀蘭碸有些喪氣,心裡空空的。他又問遠桑:「我與巴隆還要在仙門多呆幾日,有什麼是我們可以為你做的嗎?」
遠桑發笑:「我三日後要去殺人,你們能幫我?」
賀蘭碸:「什麼人?」
遠桑:「問天宗宗主。」
賀蘭碸:「什麼地點?」
遠桑:「問天宗,修心堂。」
賀蘭碸想起近幾日在仙門城內聽到的事情,三日後是問天宗宗主的壽辰。
「我們能幫你做什麼?」賀蘭碸問,「只要是我們能幫上忙的,什麼都可以。」
遠桑再次上下打量他。
「那便去接應我吧。」她長腿一跨,躍上瀋水的石橋,「三日後我要殺兩個人。」
巴隆奇道:「兩個?」
「壽辰上還有一位大瑀來的客人,他也是我的目標。」遠桑回頭說,「若順利殺了他和問天宗宗主,我可以再聽你們說些怒山的廢話。」
作者有話要說:
大傢伙兒不要急,仙門副本要解決的重點之一,是賀蘭碸對靳岄的懷疑是否會消除。一天不解決這個最核心的疙瘩,就沒法甜起來哇。
總之一切都在我大綱規劃之內!
第77章 壽辰(1)
三日後,問天宗修心堂。
這場問天宗宗主的壽辰熱鬧非凡,數日前仙門城內便開始張燈結彩,待日子一天天臨近,城內更有不少人開始販售壽辰請柬,價格從幾十錢漸次上升,到壽宴當日,已經漲到一兩銀一張。
「……都是假請柬,進不去吧。」靳岄睜開眼睛道。
他正與陳霜坐在車中,車子停在修心堂門前街道上。門前人太多,一時還無法靠近。陳霜跟他說了些仙門城內的傳聞,靳岄只覺聽得有趣。他拿出自己的請柬,請柬上只寫了名字,並無其他身份。這是夏侯信遣人給他送來的,他還能帶一名隨從入內。
「倒是正式。」靳岄輕笑,「這請柬樣式也不甚獨特,確實容易偽造。」
「聽聞偽造請柬的不少都是問天宗裡面的人。」陳霜說,「反正最終是進不去的,又狠狠賺了一筆。」
「請柬上有什麼暗記?」
「有的。此處,用內力催發便會顯出一個印記。」
靳岄左看右看,瞧不出來:「你試試。」
陳霜卻不能試。這請柬需用問天宗獨門內力催動,紙面才會顯出痕跡。一旦痕跡顯現便無法消失,因此請柬唯一可驗明真假的時刻,便是在進入修心堂門口的受驗之時。
靳岄不禁有些失望,他閉目養神,片刻後陳霜又問:「靳岄,你覺得那三皇子,是真心的麼?」
「真心什麼?」
「真心對你。」
「怎可能?」靳岄沒睜開眼,靠在車壁上微微一笑,「他摘下扳指,是吃定了我不會扔。新容姐姐與我也是自小相識,都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她又比我大兩歲,與我親姐是閨中密友。那扳指對她意義非凡,她身邊好友親人無人不知。我怎麼可能碰,又怎麼可能扔?」
他睜開眼睛,那眼裡沒有絲毫笑意。
「嶽蓮樓玩他一把御賜摺扇他如此心疼,卻把扳指放我面前任我處置。岑融不過是想要我的一個態度罷了。」
陳霜又問:「其實他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