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賀蘭碸毫不猶豫。
靳岄吃驚:「你知道是誰?」
賀蘭碸:「遊君山。」
靳岄:「……他是白霓姐姐的夫君。」
賀蘭碸:「你的白霓姐姐比你更早就知道他是什麼東西。」
靳岄:「他以前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幫過我,幫過我娘親,那總不會是假的。」
賀蘭碸:「全都是真的。但也不能抹掉他犯的大錯。」
「……在碧山城外見到他,我真的非常、非常高興。」靳岄低聲道,「那時候我沒有了爹孃,沒有姐姐姐夫,也沒有白霓,知道他還活著,還康健,我甚至想過,這一定是神的庇佑。雖然我不信神,但我那時候真的感激過神靈。」
賀蘭碸張開一臂,讓靳岄靠在自己身上,撫摸靳岄的頭髮。他不發一語,沉默地聽靳岄說話。
靳岄沒說很多,他似乎非常疲累。「這世上我能信的人不多。」他說,「只是我心腸還不夠硬,每失望一次,我就會傷心一次。」
賀蘭碸攥緊他的手:「除了遊君山,還有誰讓你傷心了?」
他敏銳得讓靳岄吃驚。兩人在昏暗船艙中對視,賀蘭碸提醒:「不能再騙我瞞我。」
「岑融。」靳岄坦白。
岑融所說的話,哪怕僅僅是重複都令靳岄感到胸口發悶。賀蘭碸聽完了提議:「我覺得岑煅比他好。」
靳岄:「陳霜也這樣說。你發現了麼?陳霜會直呼岑融名諱,但他一直用『五皇子』來稱呼岑煅。」
燈火忽然熄滅了,艙中霎時一片漆黑。緊接著外間電光閃動,勉強有了些光亮。賀蘭碸在艙中摸索火石,黑暗中靳岄忽然按住他的手背。賀蘭碸還未扭頭,溫暖柔軟的唇便靠了過來。
賀蘭碸當即抱住靳岄加深這個吻。
「我去殺了岑融吧。」賀蘭碸喘著氣說,「誰讓你不高興,我就用我的狼鏑射穿他的心。」
「好啊。」靳岄笑著說,「你殺了他,你就成了殺人的惡徒,從此大街上張貼滿你的通緝令。」
「那世上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的心上人是綠眼睛的邪狼。」賀蘭碸銜著他嘴唇,廝磨中低語,「這樣不好麼?」
「你從此只能躲躲藏藏,浪跡天涯。」靳岄說,「我找不到你,明夜堂也不會歡迎你。」
賀蘭碸頓住了:「你不隨我一起浪跡天涯?」。
他把靳岄推倒在船板上,發冠鬆脫,靳岄一頭黑髮潑撒開來。艙外閃電頻密,懾亮天地。賀蘭碸看著身下的靳岄怔了一瞬,心頭如擂鼓般急促敲響。
靳岄仰躺看他,懶洋洋地笑:「我得再仔細想想。」
賀蘭碸發狠地吻他,心裡只想著一件事:大瑀人的衣服難穿,也難解。一層層、一重重,把人裹得如此嚴實。他急躁難安,耳朵裡全是雷聲、雨聲和密促的呼吸。
外袍之下是內襯的綢衣,潔白光潤。賀蘭碸咬疼了靳岄,他抓住邪狼的頭髮,皺眉道:「你牙齒怎麼這麼尖。」
賀蘭碸從靳岄胸口抬起頭,眼瞼微微眯起,舔了舔嘴唇。他的綠眼睛裡燃著兩簇熊熊烈火,被秋季閃電照得透亮。
「靳岄……」賀蘭碸啞聲低語,「我想要你。」
賀蘭碸把靳岄推倒在船板上,靳岄發冠鬆脫,頭髮潑撒開來,似黑色綢布一般。艙外閃電頻密,懾亮天地。賀蘭碸看著身下的靳岄怔了一瞬,心頭如擂鼓般急促敲響。
靳岄仰躺看他,懶洋洋地笑:「我得再仔細想想。」
賀蘭碸發狠地吻他,心裡只想著一件事:大瑀人的衣服難穿,也難解。一層層、一重重,把人裹得如此嚴實。他耳朵裡全是雷聲、雨聲和密促的呼吸,扯開靳岄衣襟探入手就像是將人剝開了一樣,看著眼前逐漸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