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就想起要見將作營大師傅的事來,轉頭問冷謙:“阿謙,你跟將作營的大師傅談得怎麼樣了?他肯出一成利給我們不?”
“大師傅說,要看少奶奶還會做什麼。”冷謙面無表情地說道,他昨兒便去過將作營了,那大師府聽說少奶奶提出要一成的利,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就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冷謙被他瞪得怪不好意思的,好不容易才說完少奶奶要說的話,那大師傅聽了倒是低頭想了半天,才跟他說,讓再帶一張圖回去,看看真能有用不。
錦娘聽了差點沒被氣死,那大師傅真奸詐啊,自己再畫一個圖樣去,他不是又偷學了自己的創意去麼?好吧,不是自己的,自己也是偷前世了,但是,在這世,那就是她的了好不,真是不厚道,得找那人評評理去了,一點、智慧財產權也不懂,勞動人民的智慧也是財富啊,怎麼能偷學了就不付費呢,不要臉啊,不要臉。
正腹誹著,冷華庭對著她腦門子就戳了來,“發什麼楞呢,那圖咱也不畫了,明兒我去找父王去,只要將作營照了你的圖紙作了軸承和車鏈,我就帶了人去砸,砸得一個不剩再回來,看他給不給一成利。”
呃……這可以算得上是黑社會麼?太強焊了,錦娘聽得雙眼閃亮,若不是冷謙和四兒都在邊上,她差點就撲上去抱著自家相公猛啃一口才好,太可愛了,不過,看冷謙一臉黑線,就知這法子怕是不成,將作營可是隸屬於內務府,那是隨便能砸的麼?這樣一想,才知冷華庭不過在逗她,不由嘟了嘴道:“相公逗我呢!”
冷華庭看她一時興奮得小臉發紅,一時又神色黯然,表情變化極快,不由伸手就去捏她的臉,把她的臉揉成一團皺,嘴裡呵著氣,“你是不信你相公呢,我說去砸就去砸,人家不是說我是半傻子麼,半傻子做事當然不講道理了,就是皇上知道了,也只會憐惜父王的,再說了,我這也是幫皇上教訓那些黑了心肝小人,皇上還得獎賞我才對呢。”
呃,這話說得,錦娘又不懂了,想要問,卻見他墨玉的眼神變得悠長起來,看樣子就算問了也不會告訴她的,不過對他說的又很期待了起來,他說的也有道理,平日裡旁人不就是把他看成是半傻子麼?又是被奪了世子之位的,皇上心裡對他也是有幾分憐惜的吧,簡親王怕更因心中有愧而將他護得嚴實,藉著半傻子的名聲胡作非為……嗯,也不錯呢。
這樣一想,便將見那大師傅的心思放了下來,總之萬事有她的相公呢。
冷謙便趕著馬車去了孫相府,反正也只是隔著兩條街,近得很,不過刻把鐘的時間就到了,孫府外守門子的僕人見是簡親王府的馬車來了,忙進去稟報,沒多久,白大總管就迎了出來,一臉的欣喜:“四姑奶奶,四姑爺,怎麼來也沒給個信呢,老太爺和老爺去了朝裡還沒回呢,這會子正使了人去給二夫人報信,二夫人怕是正在往二門趕呢。”嘮嘮叨叨的,卻讓錦娘聽得心裡一陣暖。
冷謙把冷華庭抱了下來,白總管看著輪椅裡的四姑爺又是驚豔又是心酸,好好的四姑娘卻是嫁了個殘疾……作孽呀,二夫人看了怕是又會傷心了。
錦娘嫁了後就沒有回過門子,但簡親王府一應的禮數卻是更齊全,就是回門禮也是加了倍送過來的,所以,府裡對沒見過面的四姑爺很是好奇,對四姑娘是羨慕有之,憐惜有之,也有嫉妒和不屑的,白總管自上次嫁妝事件後,對四姑娘倒是上了心,每每簡親王府有什麼訊息過來,都是他親自去報了二夫人,二夫人如今幫著大夫人管著家,為人溫和精明,雖有些手段,但做人持正,不偏不倚,下人們也信服。
他自然知道二夫人如今最掛念的就是四姑娘,可是簡親王府的門檻太高,他也曾去過幾次,卻沒能見到四姑娘,王爺倒是見過他一回,雖說王爺也說四姑娘一切都好,可總沒有親自見著的讓人放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