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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華庭聽著就凝了眼,一把將她自地上拽起,攔腰就抱起她來,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俯身在她唇邊啄了一下,聲音悶悶的,有點沙啞,又帶著絲撒嬌的味道:“真的麼?就算我一無所有,娘子,你也跟著我麼?”
“你怎麼會一無所有,你還有我呢,傻相公。”錦娘摸著他烏黑的秀髮,鼻子酸酸的,有點想哭。
“嗯,就算我什麼都沒有了,只要有娘子就好。”冷華庭的聲音也變得飄了起來,有哪細流滑過心尖,溫柔中帶著股感動,錦娘聽著便坦然了,怕什麼,管他是什麼結果,就算是離了這陰暗的府弟,他們照樣也能過得幸福,或許,沒有了那些牽絆,會活得更自由自在呢。
“嗯,我也只要有你就好。”錦娘也溫柔地說道。
“可是娘子,我們還有墨玉啊,你說什麼辦?扔了?”冷華庭的聲音還在飄,大腦袋很不老實地在錦娘臉前拱著,手也由背手滑到了前胸,錦娘腦子裡立即警鈴大起,一扭身,在他身上坐直了,雙眼定定地看著他,聲音裡就帶了濃濃的威脅,“相公……”
冷華庭唇邊立即漾開一朵美麗的笑顏,聲音裡帶了絲討好:“娘子,那墨玉誰也奪不走了,皇上已經下旨,墨玉由我繼承,咱們可有了大展拳腳的地方了。”說到後面,一臉的興奮,明亮的鳳眼熠熠生輝。
“那相公的意思,你今天在朝堂上大獲全勝?”錦娘心裡欣喜萬分,卻是板子個臉,語氣裡仍是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冷華庭聽了就縮了縮脖子,討好地又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頭磕在她的肩頭,嗡聲嗡聲地討饒:“我就是跟娘子開個玩笑嘛,你看,我什麼也沒說啊,都是你自己胡思亂想的,是你自己誤會了,不能怪我啊……啊,不是,娘子,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痛啊,好痛,耳朵生凍瘡了,娘了輕點。”
他嘰嘰歪歪還不說完,錦娘兩子一鉗便擰住了他的耳朵,這廝太壞了,明知道自己心裡擔心得死,好不容易盼著他回來了,他竟然給自己裝佯,害自己無端的說了一大堆酸不溜秋的話,真真該打。
但一聽他說耳朵生了凍瘡,心裡就疼了起來,忙鬆了手,扒著他的耳朵就要細看,冷華庭一把捉住她的手,笑嘻嘻地拿腦袋抵住她的額頭,“別,別找,只是有點癢癢,一會娘子好生摸摸就好了。”
錦娘便知道又中了他的計,沒好氣地瞪他,心裡卻是急於知道朝堂裡發生的事情,便冷聲說道:“快快將你今兒上午的行蹤老實交待了,不然,哼哼。”說著又比了個錯手指的手示。
“說就說嘛,娘子,你太兇了,我……我怕……”冷華庭立即縮了頭,迷人的鳳眼裡又露出無辜又純真的眼神,微嘟著嘴,可憐巴巴的如一隻待宰的小羊羔。
錦娘無奈地放軟了聲音,半求半威脅地看著他,他便委委屈屈地開始講述今天朝堂裡發生的事情,當說到烈火發狂時,錦娘聽得心一揪,一把抱住他,心跳得咚咚響,冷華庭拍了拍她的背,寵溺地說道:“無事了呢,娘子,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幸虧娘子想得周全,非讓我帶上張媽媽那口子給的迷藥,我家娘子就是最聰慧了,今兒我可是在皇上面前立了軍令狀的,娘子可也是欽差身份去南邊呢,皇上封了我一個四品織造使,娘子你是我的副手,咱們自南邊回來,皇上就要給你立賢德書,將你的才名天下頌揚。”
錦娘聽得一怔,怎麼都沒想到他在朝堂裡會為自己爭取如此大的權利,竟然……竟然不僅可以跟著他一起去,還能名正言順的,帶著職名去……這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的尊重,這不僅僅是關乎情意的事,而是作為一名女性,他給了自己最足夠的尊敬,在他眼裡,自己不再只是男人的附庸,而是一個鮮活的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