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說得對,我想,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這個世道是公平的,作惡太多,總會要遭報應的。”錦娘安慰他道,“我回艙裡了,相公你小心一點。”
冷華庭讓豐兒護著錦娘回到艙內,自己仍等在甲板上,白晟羽和冷謙還沒有上來,他不由凝了眸,望著遠處快要成了一個小黑點的小船,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豐兒扶著錦娘到了艙內,錦娘懨懨的,看到床就想撲,身子一沾床邊就躺倒了,豐兒心疼地說道:“您啊,這幾天越發的懶怠了,怕也是暈船,不太服水土呢,一會到了岸上,得找個大夫給你瞧瞧,開兩劑補藥才是。”
錦娘眼皮都沒抬,嗯了一聲便與周公下棋去了。
豐兒見了便搖了搖頭,將被子給她蓋嚴實些,自己拿起塊繡帕繡了起來。
四兒和阿謙兩人的事情,豐兒很是羨慕,那樣的男人,真是世間少有啊,唉,阿謙雖說沒有少爺知情趣,但他對四兒的心可真沒話說,又是個敢做敢當的,四兒怕是真要飛上枝頭去了,自己與四兒同來……卻沒有她那個命啊,不過,也許是老天眷顧四兒吧,自小就沒了雙親,若非跟著少奶奶這樣的主子,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有這樣的際遇……以後自己也要對少奶奶更忠心才是,也許,少奶奶也會幫自己也尋一門好親呢?
正胡思亂想著,眼前突然黑影一閃,她嚇得就要撲到床邊去護錦娘,但可憐她不過是十幾歲的一個小姑娘,再快又能快到哪裡去,人還沒到,後頸上就捱了一記,眼一黑,來不及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錦娘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有雙溫柔的大手在撫摸著她的臉頰,她有點癢,她懶怠地翻了個身,小嘴嘟囊著:“相公,別鬧了。”
那手便在臉上僵停了一下,緩緩移開,緊接著便聽見一聲嘆氣,有人在她耳邊說道:“你太沒良心了,幾次救你,你卻當我奸人,我真想做奸人,將你擄走就好。”
錦娘聽著就想睜開眼,又覺得自己彷彿在作夢,那人只是在夢裡與她說話而已……
又感覺有人輕輕幫好蓋好被她踢翻的被子,迷迷登登地,她又繼續睡著了。
直至天黑時,她才醒來,驟然想起夢中之事,猛地爬了起來,就看見豐兒趴在自己床邊睡著了,忙去推她,推了好半晌,豐兒才悠悠地醒轉,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突然大驚地叫道:“少奶奶,有奸人!”
錦娘聽得莫名,環顧艙內,除了她們兩個再無一人,不由戳了豐兒的腦子道:“你是夢到奸人了吧,快醒醒啊,哎呀,好餓啊,豐兒,去看看少爺在哪裡,我要吃飯啊。”說著,就打了個欠,身子又往床裡縮。
感覺枕頭處有些異樣,伸手一摸,竟是一個信封,錦娘心裡立即警鈴大起,夢裡的情景模糊得很,但她卻真切地感受到,有人坐在自己身邊,那人扶摸了自己的臉,那是何人?意欲何為?
開啟信封,映入眼簾的是一筆龍飛鳳舞的行草,那字型道勁有力,飛揚灑脫,偏筆尾勾連,透著股孩子氣。
“前途仍有風險,改水為陸,不要在江華上岸。”
不過就是十七個小字,卻用了個大大的信封裝著,看得錦娘一頭霧水,問豐兒,“此地離江華還有多遠?”
豐兒聽得一臉莫名,窘著臉道:“少奶奶,奴婢可是一輩子也沒出過府,更沒離開過京裡,這還是頭一遭呢,您都不知道的事兒,奴婢怎麼知道嘛。”
錦娘聽了哂然一笑,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豐兒怎麼會知道,她連字都不認識呢。
“那咱們去找少爺吧,少爺一定會知道的。”錦娘起了身,豐兒忙過來服侍她穿衣,感覺脖子處很是痠痛,不由摸了摸,心有餘悸地說道:“少奶奶,這送信之人好像沒有惡意呢,只是打暈了奴婢,也沒傷害少奶奶您,天啊,若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