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露出驚惶之色,低了頭,不再看白晟羽。
白晟羽笑著隨手一揪,果然就扯下一撮鬍子來,露出裡面黝黑的面板,白晟羽再接再厲,自他耳根處一扯,連鬍子帶皮一起揭了下來,那絡腮鬍子頭低得更下了似乎要將腦低藏到衣領子裡去。
冷華庭看著他被扯得通紅的臉,覺得有點熟悉,但他的頭垂著,看不到面相,白晟羽見了便扯住那人的頭髮往後一提,一張白淨的中年人的臉便露了出來。
冷謙見了都倒抽一口冷氣,不由說出聲來:“是二老爺身邊的長隨,冷榮!”
冷華庭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果然是跟二叔有關係啊,沒想到,二叔竟然真的與西涼勾連,冷榮,你倒是潛得深,這麼多年,楞是沒看出你有一身好本事啊?”
冷榮聽了拼命扭著頭,無奈頭髮被白晟書扯住,動不了,眼裡就露出蠻橫之色。
白總督面色嚴峻的說道:“此人真是你二叔的長隨?”
“正是,他在東府裡生活了幾十年,我怎麼會認錯,阿謙也是認得的,確實是二叔身邊最得力的人。”冷華庭陰戾地看著冷榮道。
“那此案可就牽涉大了,可不僅僅只是個謀殺朝庭命官之罪,賢侄你說先前曾謀殺過你的那個人是西涼國人,此人也一定與西涼有勾連,這可是通敵叛國的大罪。”白總督沉著臉說道:“此乃要犯,現在趕緊回總督衙門,咱們立刻就審,以免夜長夢多,出現其他意外。”
冷華庭自是同意,軍士拖著冷榮就走,冷榮回頭看了冷華庭一眼,冷笑道:“你不要妄想在我這裡得到半點資訊,今日被你這殘廢施了詭計抓到,又被識破……此事乃冷榮一人所為,不關二老爺的事,只怪蒼天無眼,讓冷榮功敗垂成……”
他話還未落,冷華庭突然自輪椅上縱身飛起,手指在他身上連點數處,一個漂亮的迴轉,又回到了輪椅上。
冷榮一臉僵木,臉也脹得通紅,眼睛赤紅地瞪著冷華庭。
“知道你備有西涼毒藥,本少爺好不容易抓到你,又豈會讓你輕易的自殺呢,這麼重要的證人,若是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冷華庭輕蔑地看著冷榮,轉頭又對白總督說道:“世叔,他牙齒裡藏得有毒藥,我點了他幾處大穴,就算他不要命的自己衝關,估計至也得三個時辰才能解開,趁此時,先將他身上的毒藥全都搜盡才是。”
白總督聽得一頭大汗,如此重要的證人若是死在自己手上,自己可是要擔重責的,幸虧冷華庭眼明手快,不然,一件大功便會成為大過啊。
也不急著回衙了,命人就地將冷榮全身搜了個遍,但冷榮的牙關緊合著,打不開,冷華庭見冷笑道:“放心,他會寫字,只要留著一隻右手寫供詞就成,至於牙齒嘛……”說著一頓,回頭對忠林叔道:“把他嘴裡的毒丸取出。”
白晟羽便上前去掐住冷榮的下頜,將他的嘴橇開,中林叔在他牙關裡看了一下,用手指摳出一小粒蠟丸,回頭對冷華庭一點頭。
白晟羽鬆了手,卻對一旁的軍士道:“織造大人的意思是,怕他以後還咬舌自盡,乾脆將他牙齒全都打落好了。”
白總督聽著也點了頭道:“就按織造大人的意思辦吧。”
一名軍士毫不猶豫地就拿棍鐵棍,幾下便將冷榮的滿口白牙全都敲落,痛得冷榮青筋直暴,雙目更加陰狠地看向冷華庭。
冷華庭懶懶地對白總督一拱手,“小侄先回馬車。”
白總督揮揮手,冷謙推了冷華庭上了馬車,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就去了總督府。
冷華庭回到馬車時,卻看見錦娘又睡著了,不由無奈地一笑,將錦被給她蓋嚴實了些,又怕山路太顛,她的小身板亂晃,會撞著頭,小心地將她半摟進懷裡,自己也偎著她閉目養神。
錦娘睡得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