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合孫玉娘道。
王妃卻是有些受不了二太太的那個慘樣,又被冷華軒說得心肝一陣一陣地發顫,都是做孃的人,二太太行事再毒,她也是為著自己的兒子,好在軒兒這回還算真孝,肯挺身維護他孃親,比起二老爺來,要正直勇敢得多了。
正心軟時,便感覺有人看過來,她轉了頭看去,就觸到錦娘清澈明亮的眸子裡帶了一絲堅毅和鼓勵,王妃心頭一震,立即又回想起那兩個被二太太收買的婆子來,不由又懊惱了起來,自己怎麼就是學不乖呢,一看到人家傷心哀求,就會心軟,以二太太那性子,一旦逃過了這一次,下回定然又要捲土重來,王妃不由狠了狠心,輕咳了一聲對王爺道:“王爺,王府裡就是家法不嚴,治府不力,所以才會弄成如今這樣,親人骨肉死攻訐陷害,陰謀詭計橫行,再不整頓嚴治,簡親王府便會自內裡腐壞下去,不等人家怎麼著,自己便先垮了。”
王爺聽了讚賞地看了王妃一眼,這屋裡別人求情還好說,他最怕的就是王妃也心軟了開口求情,看來,婉清今兒是變得堅強果決一些了。
“軒兒,你讓開,你孃的罪不能就此免了,來人,繼續行刑!”王爺一揚聲,對行刑的婆子喝道。
冷華軒一聽大急,一縱身便撲了過去,護住二太太:“你們要打,就打我吧,我娘若真是犯了什麼錯,那也一定是為了我的,就讓軒兒替母受罰吧。”
“小軒,難得你如今變得如此勇敢了啊,我怎麼記得那一次,你是一見到危險就比誰都跑得快呢?嗯,是大了有長進了,還是,你真心護著的,只是你自己最親的人?”冷華庭慢慢地將輪椅滑向冷華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悠悠然地問道。
冷華軒聽得臉色便一陣發白,小聲小氣地對冷華庭道:“二哥,當年……小軒小,害怕,確實膽小,但是,如今小軒長大了,難道二哥讓小軒眼睜睜地看著孃親受苦而不管麼?那小軒不是連畜牲都不如了?”
“害怕麼?嗯,也許是吧,如今長大了?不怕了?要為你孃親代過了?”冷華庭仍是微笑著對冷華軒道,那樣子,便像在說,你吃過飯了?一樣,再平常不過。
但一抬頭,便對王爺道:“難得軒弟能變得勇敢和孝順起來,父王,你就成全了他,將剩下的責罰全讓小軒代了吧,也全了他一片孝母之心。”
二老爺聽得一震,二太太已經被打成了重傷,這會子生死未卜,如今又要打自己的兒子,那怎麼成,他不由心急萬分,大聲吼道:“不可,不能打軒兒,軒兒可沒有犯錯,不能打他。”
“二叔可還真的心疼小軒呢,那要不,你就替了小軒?”冷華庭推著輪椅在二老爺一家之間轉悠著,一聽二老爺這話,忙笑著接了口道。
二老爺聽得一滯,一看二太太身上那慘樣,立即又縮了頭,膽怯地將身子萎了下去,冷華庭卻是不待他再說什麼,便大聲道:“來兩個力氣大點的,按了二叔打!二叔這可也是高風亮節,即要全了夫妻恩義,又要護犢救子,咱們可不能攔了二叔這份心啊。”
立即進來兩個暗衛,走上前去就按住二老爺,二老爺大驚失色,想要反抗,但那兩人全是練家子,不露功大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又不敢在王爺面前顯露了半份,只得不住的身體的本能掙扎道:“王兄,我可是四品大員,你無權對我動用私行,庭小子,你個太混帳了,二叔也是你能打的嗎?”
“侄兒自然是不敢的,方才不是二叔您自個兒要代二嬸子受過嗎?您要是反悔,那便還是打小軒吧,反正小軒年輕力壯,就是挨幾下,應該也不會死的。”冷華庭笑著將手裡的小瓷瓶拋起又接住,一副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偏生說出的話快把二老爺噎死。
王爺聽了便點了頭,學著冷華庭的語氣問二老爺:“老二,你快些決定吧,是打你,還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