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血絲,對冷謙道:“阿謙,一會找個地方,給她厚葬了吧,就在後院的小山坡上,她小時候,最喜到那裡玩耍,那裡有她喜歡的野山菊,明年秋天,山菊爛漫時,她一定會在那山坡上玩鬧的。”
外面進來兩個婆子,將金兒的屍體抬了下去。
“庭兒……庭兒你……你……”冷華庭一席話讓屋裡很多人都動容,王妃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冷華庭今天說話很有條理,頭腦冷靜睿智,與平日耍賴裝混判若兩人,她激動地站了起來,連向冷華庭走近幾步。
“娘,你坐著就是,這事沒完,金兒不能白死了,今兒一定要找出那個逼死她的人來。”冷華庭無奈地看了王妃一眼,點了點頭哄勸王妃道。
先前被冷華庭突然出手制住時,二老爺便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那時,他仍認為冷華庭混得很,做事不顧後果,任性胡為,仍是個半傻子。剛才聽王妃那樣一道破,他心裡突然警醒了起來,是啊,小庭方才那一番話可是有條有理得很,而且,他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被他發現了什麼破綻不成?
“阿謙,劉醫正到了沒有。”冷華庭不等二老爺細想,突然對冷謙說道。
“少爺,就在門外呢。”冷謙面無表情地說道,話間未落,人已經到了外面,將劉醫正請了進來。
王爺一見劉醫正,心裡便有所了悟,不由看向二老爺,“老二,看來,應該將杜太醫也一併請過來才是,本王將他留在偏廳呢。”手一揮,便有奴婢去請杜太醫了。
劉醫正進來後,與大家見了禮,便冷靜地坐在了旁的椅子上,一副老神在的樣子,一言不發地看著場內。
杜太醫治好世子後,王妃便拿了一大筆謝儀給他,但王爺卻誠意地一再留他用飯,說是多謝他救了世子,想與他相交,杜太醫聽了這話自然是喜出望外,被奴僕們服侍著,在偏廳用茶,這會子被請進正堂,原以為會是好事,一抬眼看到劉醫正也在,不由微怔,心裡有些打突,但表面平靜地坐在了椅子上,一拱手,對王爺道:“不知王爺喚下官來,還有何事?”說著,微帶了絲得意地看向劉醫正。
“杜大人稍安勿燥,一會本王還有事請教杜太醫。”王爺淡笑著對杜太醫道。
二老爺這會子越發的緊張了起來,他陰戾地看向冷華庭,腦子裡細細地梳理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突然他起了身,一拱手對王爺道:“王兄,年關即至,我衙裡還有些事情未辦妥,這事你們先查著,我且先辦了公事再說。”
王爺聽了不由冷笑道:“老二,你不是最想抓到毒害堂兒的真兇麼,這會子怎麼又要走了?”
“是啊,二叔,您可是今天這出戏的重要角色,少了您,那還怎麼唱下去呢。”冷華庭似笑非笑地對二老爺說道。
“阿謙,去,拿了那盤點心給劉醫正查驗。”不等二老爺做出反應,他又冷聲對冷謙說道。
冷謙親自去端了那盤桂花糕給劉醫正,劉醫正細心地查驗了一番道:“此點心的確有毒,但下官仔細看,點心裡面沒毒,砒霜粉是灑在點心面上的,王爺請看,下官將點心捏開,用銀針試中心,針頭並未變黑,但插在這點心面上,銀針便成了黑色。”
王爺親見他試驗了一次後,點了頭道:“看來,金兒這丫頭並未說謊,她是在做點心時進了廚房,她若下毒,定然會下在做點心的麵粉裡,如此,整個點心都會有毒,而不是隻在面上。”
劉醫正點了點頭說道:“正是,王爺,下官想去查探世子病情,請您允許。”
上官枚聽了心中一喜,劉醫正的醫術可是全大錦都有名的,且他的父親可是解毒聖手,家學淵源,有他復症,相公定然是要好得更快的。
王爺自然是應允的,上官枚便親自帶了劉醫正去了內堂。
那杜太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