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錦娘一直稱病不出現,太子實在急得不行了,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不禮儀,親自到了錦娘屋裡,隔著紗帳,他又看不到錦孃的臉,錦娘是真病不是假病他也無法得知,坐在屋裡,太子柔聲對冷華庭道:“小庭,咱們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此乃國之大事,做哥哥的來求你了還不成麼?你們有何要求,就開誠佈公地說明了,就算再難辦,太子哥哥也想盡辦法給你們辦了,只要能解了這燃眉之急就成。”
冷華庭聽了淡然一笑道:“殿下此話可是當真?”
“君無戲言!”太子嚴肅地說道。
“那好,臣就說了,想必殿下也知道,此基地原就是先曾祖母所建,過去便是簡親王府的私產,只是,我簡親王府原就是皇族,為國效力份屬應當,所以,當年先祖才會將整個基地奉給朝庭,寧願世世代代為朝庭效力,為朝庭賺下大筆金錢,成為大錦的經濟支柱,而聖祖爺也正是看著簡親王府一片赤膽忠心,才會賜簡親王一頂鐵帽子,親王世代永襲,可上百年來,簡親王府的付出無人看到,朝中大臣卻一個一個的盯著簡親王府,只道簡親王府貪沒多少,財富累積太多,眼紅的,使陰絆子的層出不窮,就如此次,臣與臣妻費盡心力才修好裝置,讓基地步入正軌,不過月餘,就有人來汙指臣妻貪沒,如此行事,臣等覺得窩囊。”冷華庭真誠地對太子說道。
太子聽得眉頭皺了起來,冷華庭說起基地以前的歸屬問題讓他聽著心中不豫,這個基地對大錦朝庭有多重要他是最清楚的,雖說基地確實過去屬簡親王所有,但朝庭若不能將如此重要的經濟來源抓在手裡,那不是要反倒受簡親王府的控制,簡親王跺個聊,只怕是整個皇宮都要振動,父皇控制基地的所有權是沒有錯的,只是,沒有想到,這機器用了百年,終是要到壽終正寢的時候,若無新的改造,便再無法運轉,就只能在為一堆破鐵,所以,才不得不又救助於簡親王,但求歸求,仍還是不想全然放手啊。
如今西涼人虎視耽耽,國境之內又連年遭受天災,國庫空虛得很,冷家老二潛逃後至今未抓到,而他曾經在戶部呆了數年之久,對大錦的經濟瞭如指掌,朝庭的開支,軍隊的奉養,全靠這基地的產出了,若基地再出個什麼事,一旦西涼知道了,趁機攻打進來,那大錦就會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自己還未繼位,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江山如此笈笈可危麼,父皇一再的壓制簡親王府,這一著,確實做錯,其實,只要好生安撫簡親王及小庭,孫錦娘幾個,讓他們盡心經營好基地,每年能夠提供足夠的金錢供朝庭使用就成了,上位者,既要有控制臣下的手段,也要講究御臣的方法,只要運用得當,也不怕他們會起異心,如今暫且聽聽,這個孫錦娘有何法子,既能讓朝庭免除對簡親王的戒備之心,又能真正手掌基地!
“小庭說得沒錯,你有何要求,儘管提來,孤聽著就是。”太子想通後,語氣變得越發的親和了。
“那便請殿下聽好了,第一,朝庭可以繼續派監察使,但只能定期對基地上的帳目核查,無權干涉基地上的生產和商隊執行,更無權動簡親王府一絲一毫,不然,簡親王府沒有安全感,朝庭眼紅簡親王之人太多,陰刀冷劍防不勝防,我等也能以安心辦差。”冷華庭淡笑著對太子說道,這一條,是他自己要求的,最近被冷華堂幾人和裕親王弄得膽戰心驚,差點就讓錦娘失了孩子,再讓那些人藉著皇差來耍妖蛾子,他真要瘋掉去,恨不能毀了那兩堆破鐵就好,都是一個利字惹的禍啊。
太子聽這一條倒是合情合理,看來,小庭很理智,並未提什麼不許再派監察之類的要求來,要知道,朝庭原就對裝置一竅不通,若再不能對基地上的財務帳目監管,那便對整個基地都失去了控制,簡親王真要有了異心,想要反了都是輕而易舉之事。
“好,我現在就可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