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林保當即皺眉道:“這可不行,女人就得有點女人的樣子,如果有了家小連頓年夜飯都做不出來,哪怕你說破大天去,也不能稱之為一個合格的女人。”
“城裡姑娘不會幹粗活也很正常。”康九香有著山裡人的淳樸,拍打了他一下,對司空素琴笑道:“沒關係,我會做,餓不著你們。”
“別瞎扯,城裡姑娘個個都是公主不成?”林保喝了聲,回頭道:“什麼叫不會幹,又不是什麼難如登天的事情,這種事情說不會幹就是不想幹,找什麼藉口。丫頭,過曰子是件男女雙方都要付出的事情,不願付出除了一個‘懶’字沒別的解釋,我最討厭懶女人,從明天開始,家務活要撿起來學啊,否則你還是趁早回家找人伺候去,這裡也留不住你。”
這話可謂是說得一點都不客氣,林子閒在一旁偷笑,司空素琴一臉尷尬地點頭道:“林叔,知道了。”來之前就交代過當康九香面的稱呼問題。
“別聽他瞎說,來,上車。”康九香拉著司空素琴上了馬車,林子閒把包之類的交給了司空素琴,接了林保手中的馬鞭,當起了馬伕。
一路上,兩個女人有說有笑,馬車顛顛簸簸地到了林保老窩的山腳下。
獲知半山腰的那棟房子就是林保的居所後,抱著東西下了車的司空素琴盯著半山腰兩眼放光,山泉掛瀑,一切都顯得那麼渾然天成,簡直如同住在畫境中一般,沒想到林保竟然是住在這樣的地方,環境看著都讓人心動,果然是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康九香讓林保把買來的菜提上去,自己要去打掃山腳的庭院,好給小兩口晚上住。
司空素琴立馬要幫忙,林保都把做家務的話講到那個地步了,再不勤快點,都不好意思呆下去了。
康九香自然是不肯,可是耐不住司空素琴的堅持,於是趕著馬車一起進了院子。
林子閒自然是幫師傅提了買來的菜,做徒弟的不可能看著師傅幹活自己空手玩,提著東西跟上了山。
林子閒提著菜進了廚房,林保則背個手繞著房子轉了圈,林子閒出來看見後問道:“老頭,你在幹嘛?”
林保沒回,稍後從屋裡提了只大袋子出來,扔在了屋外,指使道:“把袋子裡東西繞房子撒一圈,多出來的你待會兒帶到山下撒了。”
林子閒開啟袋子一看,見是黃褐色的粉塵,立馬明白是經過林保特殊加工過的雄黃。以前和林保住一起的時候,林保就經常這樣幹,撒在房子周圍主要是為了驅趕蛇蟲鼠蟻之類的。山裡面這類東西本來就多,而林保雖然陋居在此,但還是相當講究生活質量的,從四周遍植的驅蚊草就能看出。
林子閒依言把活幹完後,袋子扔在一旁,從口袋裡摸出了煙來,湊到負手屹立山緣邊的林保面前發了根菸,幫忙點上火後,笑呵呵道:“老頭,那啥,我已經把你送回家了,你準備什麼時候放我離開啊?”
林保吸了口煙,斜睨道:“怎麼?特意給你找了個婆娘,還收不住你的心嗎?”
“老頭,真不是這個意思,離你給我的二十年時間不是還有幾年嘛,我在外面搞了點事,再不出去收場的話,真的會死人的。對了,搞不好你一手捧起來的那個名花集團也會垮掉。”林子閒一臉凝重道。
林保目眺遠方淡然道:“死就死了,垮就垮了,一個名花集團而已,喬家也算是沾光享夠了福,我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需要在乎嗎?”
他不是開玩笑,也的確是如此,名花集團垮了又如何,喬韻死了又如何?在他眼裡,林子閒的一條命可比喬韻的命值錢多了,也比名花集團金貴多了,他甚至連喬韻等人的面都沒見過,又豈會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管不過來的。
林子閒哭笑不得道:“你既然那麼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