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將菸頭掐滅在樹幹上,林子閒耳朵微微一動,從樹後露出半個腦袋看去,月色下,修道院角落中的那棟孤零零小房子的門開啟了一條縫,一個人影躡手躡腳地擠了出來,又將門輕輕關上。
林子閒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怪女人埃梅利好像就住在裡面,那棟小房子也不像能住好多人的樣子,難道這個鬼鬼祟祟的人是埃梅利?
他沒有躲藏,只是不動聲色地繼續站在大樹後面。
那個穿著黑色斗篷遮擋住全身的身影向這邊走來,估計也沒料到大樹後面悄悄站著一個人,直接拐向了下山的道路,就從林子閒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了。
林子閒看著對方從自己腳下經過,從對方的身材上猜出了這個人應該就是埃梅利,雖然對方穿著斗篷看不清容貌,但是修道院內的修女們有這個魁梧身材的只怕不多。
讓林子閒覺得匪夷所思的是,夜風送香,竟然聞到了法國名牌香水的香味,他難以想象這個人高馬大不修邊幅的女人居然會噴香水。
目送穿著斗篷的身影離開後,林子閒情不自禁地想跟去看看這女人在搞什麼鬼,深更半夜地噴著香水偷偷摸摸離開修道院,他不禁懷疑這位修女是出去會情人。
不過想想還是忍住了,他又不是清教徒,對教會壓制情慾的舉動也頗不以為然,覺得修女會情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人家也有生理需求,萬一真的發現人家是幹那事,自己未免也太齷齪了一點。
然而沒過太久,他便發現不對勁了,再次從樹後露出半張臉來,眯眼看向山坡下,只見一條快如鬼魅的身影在月光下躲躲藏藏,一路翻越上山的矮牆,甚至輕輕一蹦就是五六米,很快來到了山頂上,在一個陰暗角落潛伏不動了好久,貌似在觀察周圍的動靜。
躲在樹後的林子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漸漸發現這個修道院有點意思了,或者說是發現那個埃梅利有點意思了,白曰髒兮兮不修邊幅的樣子,晚上竟然噴著名牌香水摸黑離開了。
而此時,那條快如鬼魅的人影所奔的方向正是埃梅利居住的那棟孤零零房子,已經摸到了門口,輕輕開啟房門溜了進去。
主人鬼鬼祟祟的離開後,又來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不速之客,而且看樣子還是個高手。林子閒今夜想覺得無聊都不行了,沒想到跑出來散散心目睹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孤零零的房子裡露出燈光後,林子閒搓了搓雙手,終究還是沒有耐住好奇心,身形從樹後貓了出去,迅速接近了那棟房子。
然而繞著房子躡手躡腳地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合適的觀察地點,只能從窗戶裡的窗簾縫隙中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白人男子在屋裡翻箱倒櫃,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不過看得出對方的舉動很小心,動過的東西又認真復位,貌似不想讓主人發現有不速之客闖入過。
林子閒心中嘀咕不已,這個人是什麼人,埃梅利房裡到底又藏著什麼東西,竟然惹來一位高手的查探,對方顯然不是衝著錢財來的。
那個臉色慘白的白人男子在房間裡折騰了好一會兒,似乎一無所獲,有些氣餒地關了燈,輕輕開啟門關上。
剛把門關好,突然有人在自己肩膀上一拍,“你在找什麼東西?”
陌生男子嚇了一跳,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抖開搭在肩膀上的手掌,也不管對方是誰,立刻反手抓來,五爪如勾,直取林子閒的咽喉。看那氣勢完全是下死手,想一擊擰斷對方的脖子。
林子閒頓時火冒三丈,自己都沒想過把對方給怎麼樣,對方竟然想置自己於死地。
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順勢一擰,就想擰斷對方的胳膊。誰知道低估了對方的力氣,被對方甩手掙脫了。
林子閒頓時好奇了,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力量中並未蘊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