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上面的一些縫隙照下來,裡面並不算暗,能看到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說好走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總比掛在懸崖峭壁上好:
“從這裡往裡走十幾裡。我做了記號,再上去,就離人口處那棵大樹不遠了。”胖子道,“再往前很潮溼,我們不如在這裡休息,休息完之後,到入口之前我們就不停了。”
所有人紛紛坐下,胖子對我擠了擠眼臍:“三爺,借一步說話。”我跟胖子往裡頭走了一段,來到一塊大石頭橫臥的地方,兩個人翻過去,他就蹲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要幹嗎,也跟普蹲下。他一下就來扯我的臉,扯了幾下,疼得我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幹嗎?”我罵道。
“天真,你原來的臉挺好看啊,何必整得和你那:叔一樣,”胖子輕聲道。
我一驚:“你怎麼看出來的?”
“就你那矬樣,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狩不出來?”胖子道,“你以為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真迷糊?老子心如閃電,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亊了。”
’“那你不早說,我都找不到機會和你說。”我道,接苕我就把小花的計劃和他說了一下。
“我靠,你不和我說,我又不知道你什麼計劃,當然不敢不配合你而且你不知道,你那醫生對你三叔有意思吧?照顧我的時候簡直把我當樹洞了,沒夢就對看我說,老子在那裡半睡半醒,被她煩
死了。”胖子看了看那邊,“你知道她說的是啥嗎?太他娘肉麻了,老子算是酸溜溜界的翹銫了,可她對你那三叔的愛戀,把我牙都酸沒了。要不是我真的太累了。聽著還能睡著,我非先掐死她不可。她說了,她覺得你變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只能先這麼著。”
我聽著心頭一下有點放鬆,剛想說話,他就擺手讓我別說了:“多說無益,你知道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得回答我。”
“什麼?”
“那個花兒爺,你信得過嗎?”
我心說他問這個幹什麼,便點頭:“他幫我很多,我覺得他信得過。”
“你查過他的底細嗎?他真是你發小嗎?”
“這我肯定,怎麼了?”
“你見過老九門的老照片嗎?”
我搖頭,這事我還真不知道;便道:“你直說,你直說到底有什麼蹊蹺?”胖子頓了頓,才道:“沒事,也許我多疑了。我就是覺得這人給你出這種主意,不太可靠。”
我看胖子的樣子不像說謊,就道:“但是當時確實也沒有辦法,否則我也不可能來救你。”
“有些閒難,未必像別人說的那麼難:”胖子道,隨即擺手,“不過還是要謝謝他,此事當我沒問過。我們沒工夫考慮太多了,先把事情整利索再說吧”
我想起我自己的擔憂,就問道:“悶油瓶他們的情況,你沒騙我吧?我總覺得你沒說實話。”
胖子拍了拍我道:“胖爺我要害你早害了,何必等到今天。”這倒是真話,不過胖子騙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道:“你不害我,不代表你不會耍詐。”
“天真,你不懂”胖子指了指身後,“你信任所有人。見人就掏心掏肺,我和你不一樣,這後面的人,我一個也不信任,”
“這和信任不信任有什麼關係?”
“大有關係。”胖子說道。“我在那鏡子裡看到的東西,可比和你們說的多得多。但是這些我現在沒法講:你得找機會和我獨處時間長點兒。”
我看了釋身後,就發現皮包和啞姐都看著這邊,似乎有些好奇。“看到沒?”胖子道,“這裡的人誰都不信任誰,都看著對方呢。”我被胖子說得不舒服起來,胖子繼續道:“本來我還不想拆穿你,不過,咱們走的是這條路。不是爬裂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