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這麼回事。”顧東樂來水平了,“一個不出頭是木,兩個不出頭是林,那三個不出頭就是——森。”
“對,非常對。”田老師誇獎說。
顧東樂意猶未盡,“也可以說成‘不露頭’。一個不露頭,兩個不露頭,三個不露頭,不是不露頭,就是不露頭。”
田老師連連點頭,這兩個學生肯動腦筋,將來一定有發展。
伊本震提出了異議,“‘不露頭’行是行,聽不準就成了‘卜楞頭’頭了。”
“那就更能迷糊人了。”顧東樂堅持說。
“好了,謎語猜出來了。老師還有事呢。”田老師說。
顧東樂、伊本震兩個小孩趕忙說:“謝謝田老師!你有事快走吧,不耽誤你了。”
田老師走了,他倆餘興未消。伊本震說:“真丟醜,田老師來時,咱倆怎麼都磕巴了呢?”
顧東樂說,“那時我一著急不知怎麼就磕巴了,可是,你學我幹啥呀?”
“我哪是學你,我也真的磕巴了。”
兩個人都嘿嘿笑了起來。
“對了,咱倆剛才就像二屁叔講的故事一樣。”顧東樂說。
“什麼故事?”伊本震問。
“一個磕巴去市裡,在大街上轉向了,找不到要去的地方,他就去問道邊修鞋的,‘請,請,請問,去,去,去人民大街怎,怎麼走?’修鞋的很生氣,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磕巴看修鞋的瞪他,肯定聽懂了他的話,不是個啞巴,為什麼不回答呢?就又磕磕巴巴問了一遍,修鞋的更生氣了,臉更紅了,可還是不說話。磕巴也生氣了:‘修,修,修個破,破鞋,有啥,了,了不起的!還,還不——搭咯(搭理)人兒?’這下修鞋的火了,忽的站起來,揚起錘子,‘你,你,你學,學我幹,幹什麼?找,找,找打呀!’原來修鞋的也是個磕巴,就煩別人學他。磕巴一聽也火了,‘問你道,不,不,不告訴,還,還學我磕,磕,磕巴幹,幹什麼?’”
說完,兩個小孩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