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6日,天氣,晴。
秋日的暖陽灑下清爽的光輝,一掃幾日來的陰霾。
即便是生活在地獄廚房的居民,在碰到這樣秋高氣爽的好日子的時候,也願意從陰暗潮溼的家中出來走走,曬曬太陽。
然而,剛剛搬到這裡沒幾天的閆清,卻只能窩在一棟三層小樓裡,暗自神傷。
是的,曾經的大乘仙人,他現在很苦惱。
“大……大師,你看這樣可以麼?”
地獄廚房第十大道的某個角落,一個留著莫西幹髮型,扮相十分朋克,身上能扎眼的地方都打上了環的小夥子,帶著哭腔弱弱地向他身後的人問到。
“求求你了!說可以!說可以!”他心中不停地祈求著,“上帝啊,雖然我從來沒有信過你,但假如你讓我從這個魔鬼手裡逃脫,哪怕是神父要*我的後*我也願意!”
“可以個屁!”然而,事與願違,一聲暴喝突然從他身後的黑暗中傳來,嚇得他“噗呲”一聲,隨後身下多了一灘黃褐色液體。
“他奶奶……唉,算了吧,你小子給老子把這裡收拾乾淨,然後趕緊滾蛋。”
在他身後,閆清正坐在一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黃銅椅子上,一臉嫌棄地看著面前這個正跪在地上給三清磕頭燒香的小混混。
很快,在小混混將整個房間都打掃乾淨後,閆清用【黃粱咒】給這個倒黴蛋的小腦袋瓜子裡塞了點美夢,然後一腳將他踹了出去,隨後狠狠地將門上的牌子翻了過來,示意關門歇業。
“不應該啊,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閆清鬱悶地坐回椅子,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
閆清,三千零三十五歲,大乘仙人(原),二度穿越客,現米利堅紐約州紐約市曼哈頓地獄廚房第十大道西42號租戶,閻浮觀觀主,單身。
三天前,托馬丁·李在金融圈的廣泛人脈和大把富蘭克林的福,閆清只屈尊在慈宴會的大通鋪裡面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搬到了地獄廚房中。
馬丁·李辦事十分靠譜,他給閆清物色的是一處位於地獄廚房第十大道上,相對比較繁華的區域。
其實,地獄廚房也有一些地方看起來並不那麼糟——畢竟透過金並多年來孜孜不倦地努力,很多地下人士也慢慢過上了安定和體面的生活。
當然,那是建立在無數蜷縮在黑暗角落中,被他們吃幹抹淨的“渣滓”之上的。
按你胃,總之,閆清對馬丁·李為他選擇的這個小樓還是挺滿意的,周圍是一條普通的商業街,飯店、酒吧一應俱全,交通也十分方便。
況且,如果不是非常滿意,他也不會親手刻了一塊寫有“閻浮觀”三個大字的牌匾,驕傲地將其掛在門上了。
可是問題在於,當閆清將所有事物都置辦整齊,甚至從唐人街老鄉那裡淘了一套三清塑像擺上之後,那個莫名奇妙的“掌教路”系統,卻仍然沒有宣告他的主線任務完成。
沉吟再三,閆清自以為他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根據任務提示,他需要開宗立派、建立領地。而宗派嗎,無非是人、地、財三樣而已。如今人也有了、地也有了,只有財還稍稍欠奉。
而對於一個宗教團體來講,所謂的財,則往往指的是信徒們上門燒香祈福時,所供奉的香油錢。
於是乎,在聰明小腦袋瓜子的指引下,閆清開始了他的“太公釣魚計劃”。
計劃執行起來相當簡單——
第一步,在“閻浮觀”門口,設“請人上門陣”。
很顯然,這個名字略顯隨便的陣法,實際上並不是一個正經陣法。
閆清透過改變門口花園中的花草和陳設的排布,實現了心理學中一些暗示和催眠小技巧——類似諸葛孔明在白帝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