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家以裝修精緻高檔、菜品味道一流的西餐廳門口停下。

顧綿下了車，看了一眼，忍不住笑道：“吃西餐？果然很老套。”

墨清梧曲起臂彎。顧綿將手插了進去。挽著他走進了這間餐廳。裡面很安靜。穿著香檳色制服的服務員將他們引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玻璃窗外是餐廳自己建出來的一個小型花園，中間有一個噴泉，正歡快地噴著水，池子裡亮著三色燈光，波光瀲灩。

“今天這餐廳的生意好像不怎麼好啊？”顧綿四周望了望，發現只有四五桌客人，而且都是一男一女情侶檔。

“你不覺得這樣正好嗎？又不會太冷清，又不會太熱鬧。”墨清梧說道。“想吃什麼？先點菜吧。”

他們一早就說好今天的七點以後兩個人一起過的，所以他們在摩古鬧騰的時候顧綿也沒吃什麼東西，就怕跟墨清梧晚餐時吃不下，現在倒還真是餓了。

點了豐盛的食物，兩人安靜地填飽了肚子，顧綿喝光了最後一口果汁，問道：“接下來還有節目嗎？不會是看電影吧？”

墨清梧鳳眸一閃：“你怎麼知道？”

顧綿無語撫額：“還真的去看電影啊？咱們家裡有家庭影院——”

“氣氛不一樣，走吧。”

墨清梧拉起顧綿，出了餐廳，上了車又到了京城最大的五星級電影院。

這一進場。顧綿訝然道：“不是吧？剛才餐廳起碼還有幾個客人，這家電影院直接就只有咱們兩個觀眾？今天上映的是什麼片。人氣這麼差？”

裝修豪華、可容上千人的放映廳裡，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兩個人！這也太詭異了！

墨清梧淡定地說道：“愛情片兼文藝片兼唯美動畫片。”

“啊？”

“坐好。”

兩人坐下，燈光暗了下來，很快就響起了柔和動聽的音樂。

電影院的音響效果非常好，顧綿笑道：“在這裡聽歌倒也不錯。”話音剛落，螢幕就出現了一張女人的睡顏。

顧綿的聲音嘎然而止，她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指著螢幕道：“這，這，這不是我的照片嗎？”

照片上的床，是青洲雲深居別墅裡的那一張，而那套被子是淡青色印白色蒲公英，她記得那是剛買了別墅之後買的啊！那一套早已經換掉了啊！那麼，這照片是什麼時候照的？

顧綿轉頭看向墨清梧，他唇角掛著淺淺的笑，對她眨了眨眼：“別忘了，那個時候我有武功，你沒有，所以——”

所以他在她睡覺的時候溜進房間偷拍了她，她根本就不知道。

顧綿不知道該說什麼，墨清梧輕輕扳正她的臉，“繼續看。”

照片晃過，背景圖換成一句話：“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會愛上你，就在某一夜，做了這麼一件蠢事，半夜想你，就溜到你房間，拍下了這麼一張照片，並儲存至今。”

下一張照片，是她坐在露臺的鞦韆，燈光打在她側臉，她的腿上放著一本書，人卻睡著了，微微靠著。

“當我在隔壁望到這樣一幅畫面，心裡只覺得很寧靜，很溫暖。”

第三張照片，她站在視窗，眼角有一滴淚，但是表情卻很冷漠。配著的文字是：“我突然覺得心很疼，那個時候，我只想把這個倔強的小丫頭狠狠地揉進身體裡去。”

顧綿愣愣地道：“這個是什麼時候拍的？”

“第二天，你和顧建華，還有秦應晚他們要去辦手續。”

所以，那個時候，她曾經為了那一份親情的死去而掉過淚的，是嗎？她居然都忘記了，可是，卻在這時看到了這麼一張照片。

接下去，還有整整八十幾張照片，每一張照片後面都會有一句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