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應該的。”劉明治趕緊還禮。
“劉大人,你這一趟,可是不負聖上所託呀。”王洪禮試探劉明治是否查清事實真相。
“唉,這話也不敢對外說,只是咱們多年交情,讓我很,唉,”劉明治一副無奈的樣子,王洪禮趕緊遞給他了一張銀票。
劉明治看到五千兩的字樣,心裡直癢癢,但他不敢伸手去拿,只得乾嚥了一口唾沫,又嘆了口氣,說道:“你這位親家做事實在太張狂,他前面幾年,什麼事兒也查不出來,就是臨走,從庫里弄了好多好東西。雖說他都用爛的補上了,表面上沒問題,但有些經手人太多,一查還是露餡了。”
“當時浙江富豪張春山賄賂索額圖,送了好幾船的傢俱珠寶,走到景州被奉命而來的侍衛查封,查封的單子還有一份在大內呢,這盧俊仁膽大包天,竟然把好多都以次充好掉了包。鳳大人主要彈劾就是這部分,現在鐵證如山,我也沒辦法替盧俊仁遮掩。”
“還有一份底單在大內?”王洪禮臉上也是冷汗淋淋,說話聲音都有點顫抖。
“不止如此,當時負責查封的侍衛哈洪瀨還在皇上身邊當值,皇上只要隨口問一聲,就會水落石出的。估計盧俊仁不知道那部分珠寶傢俱是怎麼到了景州的府庫裡。我也是聽鳳大人說的。當年經手的庫吏都壽終正寢了,現在是他兒子管庫,他兒子也不知這回事,還是那老庫吏的老婆說的。”劉明治又嘆口氣,“哈洪瀨大人是皇上身邊的一等侍衛。”
王洪禮知道鳳煜已經把案子辦成了鐵案,這時是沒有任何手腳可做,心情非常沉重,他們這幾家親戚串親戚,一個出問題,幾個都跑不了,他低頭想著怎樣把自己從這漩渦裡摘出來,劉明治對他行禮說告辭,他都沒聽見。
劉明治的調查報告一到雍正手裡,懲辦盧俊仁的旨意立刻就發了下來。盧俊仁被抄家,他和兒子進了大獄,不久流放寧古塔,老婆姨太太還有女兒都被官賣。
鳳煜的景州知府沒做幾天,就有新的旨意下來,他被升為直隸省的布政使,著手清查該省各州府的虧空。
雍正下旨,在全國清查虧空問題。
雪梅忙了好幾天,把家裡的東西都規整了一遍,準備裝船搬家了。府裡的下人,都是僱來的當地人,他們不想離開家園,都不跟他們走。
肖老頭捨不得他那布店,關鍵是胡大姐是景州人,不想離開家鄉,他們也不跟鳳煜和雪梅離開,雪梅雖說也吃過不少的苦,但和父親分開兩地,這還是第一次,這天胡大姐過來看她,她還心裡極度不捨地哭了一場。
鳳煜當然想讓父親跟自己走,不想鳳老頭眼睛一瞪:“那圖家的生意怎麼辦?”
鳳煜笑了:“爹,李家莊的人,經過這段時間,是不是已經能上手了?你讓他們自己打理不就是了。如果你真想為圖家做點事兒,我們到保定,再開幾個鋪子不就行了?保定城,可比景州府大多了,市面也繁華。”
“哦也是。”鳳父點頭,不過,他很快又想了回來:“你以為這開鋪子容易呀,一次要投多少錢你知道嗎?不行,不行”
“圖家在保定開個鋪子,易如反掌,他們現在缺地是人,不是錢,你只管跟我走吧,到那裡,盤個好鋪子,你繼續幫著圖家做生意就是了。”鳳煜還在鼓動父親。
“我看不出圖家多有錢,他家每年掙錢應該很多,開銷也大啊,你看景州這裡,投了幾千兩銀子,掙的錢,圖家一分也沒要回去,這光出不進的,怎麼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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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煜明白父親的心思,老爺子怕到了保定,圖家出錢開鋪子,到時盈利算給了他鳳家,也就是老頭非但沒有給圖家添磚加瓦,還給人家添麻煩了。
“爹,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