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西伯侯姬昌,也是帝嚳之後。若從祖上算來,與殷商乃是兄弟之邦。帝嚳與姜嫄生子棄,棄在帝舜時擔任農師,號稱后稷,教民耕稼有功,分封於邰。殷商初年,遷到磁。到古公亶父時,又遷到岐山南邊的周原定居下來,逐漸發展壯大,自稱為周,被封為一路諸侯。
待到季歷繼任後,修行道義,發展生產,驅逐夷狄,力量更為強大。這季歷正當商王文丁當政。文丁對待各鎮諸侯向來寬大,便是有不敬之處,文丁也最多斥訴一番,從未派兵攻打過任何一名諸侯。
哪知這歷代周公,向來以帝嚳之後自勉,一直都認為殷商國君與自己份屬兄弟,既然商湯能代夏,成為天下之主,自己同樣都是帝嚳之後,卻為何不能取商而代之?歷代以來,每當殷商國力大減得時候,周公就會悄悄資助那些反叛得諸侯,一點點得削弱殷商得國力。
這季歷雖然也算一方諸侯中難得得人才,但是卻犯了急功好利的錯。他見文丁對那些諸侯處處退讓,便多次進犯殷商領土,掠奪人口與財富。文丁忍無可忍,知道再不行雷霆手段,日後各路諸侯都不會聽命了,便派出大軍,將季歷殺死。
文丁以絕對的強勢消滅了西周的軍隊,殺死季歷後,並沒有剝奪姬氏的諸侯爵位,反而讓季歷的兒子姬昌繼位。文丁的雷霆一擊,震懾住了天下諸侯,讓這些人知道了意圖反叛的下場,早就了八百鎮諸侯來朝的局面。
姬昌繼任之後,吸取了父親的教訓,仁慈愛民,禮賢下士,被人尊稱為西伯。姬昌雖然時刻不忘滅商之心,但是他掩飾的非常好。姬昌自己生活的十分節儉,與平民沒有多大差異。
他將稅收調節到一個剛剛低於朝廷的地步,收繳上來的錢糧一半用來進貢給商朝,另外一部分則秘密囤積起來,留待日後起事之用。每逢商朝有祭祀之時,姬昌就假借商朝之名,額外收取賦稅,同時又將自己囤積的錢糧拿出來賑濟災民。
這樣一來,那些百姓都紛紛傳誦西伯的仁德。其他諸侯領地的百姓,也只知道在西周的領地,賦稅最低,並且每逢災年以及朝廷額外徵收錢糧德時候,西伯會散盡家財,救濟百姓。如此一來,西伯的名聲一天比一天好,許多士人紛紛前來投靠。
這些士人都是一些胸有大志,偏偏又懷才不遇之人。本來紂王繼位之後,吏治清明,若是能入殷商為官,數十年下來也不失為一方大員。奈何這些人卻志比天高,沒有一個願意從一介小吏慢慢做起。再說,殷商幾百年的積累,人才鼎盛,這些人就算到了商朝,也如滄海一粟,少有出頭之日。
這些人還有一個顧慮就是殷商朝中,截教門人勢大,這些或闡教,或西方教的門人勢必處在被打壓的位置。與其如此,不如到西周來碰碰運氣。這些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姬昌的所作所為,瞞得了商朝卻不能瞞過他們這類人,早就看出了西周有不臣之心。
這些士人都是闡教合西方教數千年來在人間留下的傳人。兩教收徒之時,那些修煉資質好的就被重點教導修煉之道,而那些修煉資質差的,便教授他們一些文治的知識,學成之後,便放入人間去發展。於是便有了這麼一批士人的出現。
附錄:郭沫若先生詩《豫秦晉紀遊》:
偶來洹水憶帝辛,統一神州賴此人。百克東夷身自損,千秋公案與誰論?
此當尚在帝辛前,觀此勝於讀古書。勿謂帝辛太暴虐,奴隸解放實前軀。
周王克商實僥倖,萬惡朝宗歸受身。中原文化商始創,商人鵲巢周鳩居。
帝辛之功邁周發,帝辛之罪有莫須。受德之名當恢復,帝辛之冤當解除。
秦始皇帝收其功,其功宏偉古無侔。但如溯流揮其源,實由殷受開其初。
固當厚古而薄今,亦莫反白以為汙。非徒好辯實有以,古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