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婧優雅丟伸出手臂,指著天空中盤旋著的一群白鴿:“看啊,多美麗的天
使在空中自由的飛翔……”
安琪和女孩隨著陳婧手指的方向回頭望去,一群白鴿在藍天白雲中翱翔著。
安琪和女孩似乎同時意識到什麼,猛然回頭,樓頂的邊緣處,已不見了陳婧的蹤影,安琪、女孩沒命地狂奔向樓邊,淒厲地叫喊:“陳婧……”
潔白的鴿群在藍天上久久地盤旋。
安琪呆呆地仰望著,她霎那間淚流滿面,緩緩地癱坐在地上。
鄭茹、郝愛蓮和康盛邦氣喘吁吁地爬上樓頂,看到安琪的神情後,表情也都瞬間凝固。
黃昏時分,鄭茹的諮詢室內異常安靜。鄭茹、安琪、康盛邦三人面對面坐著,神情都極為沮喪。
康盛邦突然爆發:“這真是天大的諷刺,一個女孩竟然在走出心理診所以後跳樓自殺,我們這幫所謂的心理諮詢師都是他媽的幹什麼吃的?”
“盛邦,你別激動,”鄭茹急忙給康盛邦使了個眼色,“這個女孩畢竟沒在我們這做諮詢,我們……”
康盛邦根本沒理解鄭茹使眼色的目的,他打斷鄭茹接著衝動地說道:“我能不激動嗎?這個女孩子幾個小時前還來過我們診所,我們卻沒有給她任何幫助,甚至把她推了出去,現在她沒了,她沒了,你說我們算什麼?我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安琪突然嚎啕大哭起來:“都怪我,是我把她推出去的。”
鄭茹急忙上前輕撫安琪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安琪,你也別太難過,今天出現這樣的意外我也有責任。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你要知道,很多事情你是不能控制的。”
安琪卻愈發哭得厲害:“我知道,我不能控制……可是我根本就沒去控制。那兩個女孩走的時候我看見了,我根本就沒想到會是這樣……”
康盛邦此時才明白鄭茹的心思,他嘆了一口氣:“安琪,你別多想,我剛才的意思不是要責怪你。”
“可是我在怪我自己,那個女孩太年輕了,又那麼漂亮,”安琪哭喊道:“我真的沒辦法原諒自己……”
突然,外面傳來噼裡啪啦叮叮咣咣的聲響。
鄭茹和康盛邦一愣,急忙衝出門外。安琪也緊張地尾隨其後。
診所前廳沒有開燈。
幾個男女正拼命地砸診所的東西,桌子椅子被這些人無情地砸得稀巴爛。剛從寫字樓保衛處回來的郝愛蓮正在拼命地攔阻。
為首的一箇中年女人一邊砸一邊叫嚷道:“砸,都給我砸嘍,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
鄭茹衝到中年女人面前,氣憤地說道:“住手。你們要幹什麼?”
中年婦女抬手毫不留情地打了鄭茹一個嘴巴:“不幹什麼,找你們算賬……”
鄭茹捂著臉怔怔地呆在哪裡。
康盛邦挺身擋在了中年婦女面前:“你們太不像話了,我可要報警了。”
中年女人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報警?好啊,你報啊,你不報我替你報。你們害死我侄女,你們都是兇手。”
鄭茹、康盛邦二人聞言一愣。郝愛蓮和安琪被嚇得立刻躲到了一邊,一時間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康盛邦緩和了口氣:“大媽,你冷靜點……”
“誰是你大媽?”中年女人衝著康盛邦喊道:你讓誰冷靜點?你們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
康盛邦解釋道:“大媽,你不能這麼說吧,我們只是心理診所,有些事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中年女人一聽更氣了:“你說得好聽,我侄女到你們這,錢不夠,就被你們給轟出去了,結果……”中年女人哭了起來,“你們這群王八蛋,我們家陳婧哪裡得罪你們了?你們竟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