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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父一怔，瞬間變得一臉沮喪。

鄭茹知道自己已經取得了主動，她繼續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張父。

少頃，張父緩緩抬起頭：“那個窩囊廢，什麼也說不清楚。”提到程前，張父似乎有一肚子的不滿，他一臉忿忿的埋怨著：“我早就說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可小仟這個孩子就是不聽話，放著那麼多條件好的她不嫁，非要嫁給一個燒鍋爐的。”

鄭茹眼睛一亮，她沒想到張父這麼輕易的就改變了話題，因而不失時機地繼續誘導張父。

說出你的秘密　第三章（8）

“張先生，張仟她怎麼不聽您的話了？”

“這孩子從小就讓她媽給慣壞了，太任性。以前有一個男朋友，是大學同學，長的挺精神，人也好，馬上就要結婚了，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吹了！以後我們又給她介紹了好幾個，可她死活不見。”張父信口由韁地說道。

“那程前是怎麼回事？”鄭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地追問著。

“我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後來張仟自己來到京城找了一份白領的工作，一年以後就把程前帶回家來了，說是要和他結婚，當時差點沒把我和她媽氣死。”

“你們是覺得程前配不上張仟吧？”鄭茹明知故問。

“可不是嘛。那個程前窩窩囊囊的，即沒學歷又沒錢，論工作還是個燒鍋爐的，你說他那點配得上我們家張仟？”張父嚥了口吐沫，就像找到知音一般自顧自地說著：“其實我從第一次看見程前，就知道他們過不好日子？——差距太大，沒有共同語言，根本過不到一塊兒去。可是張仟她死活不肯聽我們的，沒過多長時間，就自作主張的嫁給了那個程前。”

張仟的父親說完還兀自懊惱著。

鄭茹有些失望。張父所說的這些話不僅都在鄭茹的意料之中，而且對鄭茹而言應該說毫無價值。如果程前從始至中都是這麼一個窩窩囊囊的人，那麼張仟所描述的家庭暴力就根本是子虛烏有。可張仟眼神中流露出的對程前的恐懼又絕對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會不會是程前……？

想到這裡，鄭茹突然靈機一動，微笑著開導著張父：“張老先生，您不能以貌取人嘛，也許程前看著窩窩囊囊，其實……”

“你說得沒錯，就是人不可貌相。我早就看出來了，程前看上去那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其實都是裝出來的……”張父不待鄭茹把話說完，就一臉忿忿的附和著。

鄭茹一聽心中竊喜，脫口問道：“裝出來的？您憑什麼這麼肯定？”

“我親眼所見。”張父言之鑿鑿。

“您看到了什麼？”鄭茹隨即坐直了身體，關切的問道。

張父果然沒有令鄭茹失望，他眯起眼睛回憶著：“我記得就在張仟結完婚回門的那個晚上……”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單元房。時間已晚，客廳中亮著燈，客廳兩側臥室的房門都緊閉著。張仟的父親打著哈欠從其中的一間臥室內出來，他走到客廳一側的飲水機前倒了杯水，剛喝上一口，突然就聽見廚房裡傳來聲響。張父有些納悶，他輕手輕腳走到廚房門口，警覺的向廚房裡窺看。

廚房裡，程前正在拿著一把大菜刀往砧板上使勁的砍著什麼。他一邊砍一邊自言自語地咒罵著：“他媽的，臭娘兒們，不把我當人看……”

張父嚇了一跳，面露驚懼之色。

突然，從另一間臥室中傳出張仟的喊聲：“程前，我敷臉的黃瓜片切好了嗎？”

廚房中的程前一聽到張仟的喊聲，立刻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他慌忙不迭地答應著：“好了，好了！”隨後又手忙腳亂的把砧板上切好的黃瓜片放進手頭的一個盤子裡。

張父見狀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悄悄的走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