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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你的秘密　第二章（17）

許久，程前微微抬起頭：“我能抽菸嗎？”

鄭茹：“可以，如果你想抽的話。”說著遞過去一個菸灰缸。

程前點著一根菸，深深地吸了幾口，煙霧掩住了他的面孔。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我本來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其實只是這只是剛剛開了個頭。”

不出鄭茹所料，故事並沒有結束。鄭茹急忙誘導著：“感情問題，能夠乾淨利落地解決幾乎是不可能的。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她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程前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天我下班……”

客廳中空無一人。程前下班進門，習慣性地脫下外衣，換上拖鞋。

突然，廚房中傳來“砰砰砰”的聲音和張仟急促的喘息。程前一愣，急忙快步走進廚房。只見張仟披頭散髮，手裡拿著一根擀麵棍，拼命往自己的胳膊上、身上狠狠地砸著。

程前急忙上前奪下擀麵杖，心疼地：“小仟，你這是幹什麼？”

張仟抬眼看著程前，眼神極為恐怖：“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自己。我這一輩子算是完了，我不想活了。”

程前動情地抱住張仟：“小仟，為那個男人不值得，你千萬別想不開，還有我呢，我永遠對你好，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張仟完全不理會程前的感情：“那是你的事，我已經對自己失望了。”

程前奮力搖晃張仟：“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好嗎？”

張仟任憑程前怎樣搖動也不作反應，像死了一般。程前急忙把張仟抱進了臥室。看著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的張仟，程前鬆了一口氣。他悄悄起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瓶安眠藥，悄悄走進廚房。

程前把安眠藥扔進垃圾桶，又把菜刀，叉子、擀麵杖等一些危險工具統統藏進一個櫥櫃裡，總算感覺鬆了口氣。當程前再回到臥室時，表情瞬間凝固了。

臥室昏暗的燈光中，張仟正坐在床頭，用點著的一根菸狠狠地往自己的胳膊上戳著。每戳一下，都會伴著皮肉發出的“呲呲“聲冒起一股青煙。

程前嚇得飛速衝了過去，伸手搶過張仟手中的香菸，狠狠掐滅。張仟面無表情地看著程前。

聽完程前的講述，鄭茹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這麼說，你根本沒動過張仟一根汗毛，她身上的傷全是自虐而來？”

程前點點頭。

鄭茹：“那你能解釋一下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一幕嗎？難道你沒有動手打她，是我眼花了？”

程前苦笑著：“那當然，你離得太遠了。那晚我下班回家，張仟把自己反鎖在洗手間，我把門踹開看見她又拿著一把螺絲刀打自己的頭，我想攔著她，但她大吼著跑了出去。沒辦法，我就拼命地追她，一直追到你看到我們的那條小路上。當時她拼命地和我吵，讓我滾。我想拽她回家，她把我的手給擋開了，我的手也不小心掃到了她的臉。”

鄭茹不露聲色：“張仟被撞倒後我怎麼沒有看到你？”

程前：“她衝出小路時我也追了幾步，沒想到被樹枝給絆了一跤，摔進路邊的土溝裡，腿還受了傷……”

程前捲起褲子，露出了小腿上纏著的紗布：“這就是事實，你覺得合理嗎？”

鄭茹微笑：“當然合理，但合理的不見得是真相。”

程前有些惱怒：“你想要什麼真相？我告訴你，如果張仟失蹤了，你們要負完全責任。因為在見你之前，張仟從來沒有真正自殺過，但是從你這離開之後，她割腕了，失蹤了。”

鄭茹：“張仟本來應該今天來諮詢的，可她沒有來，來的卻是你。而且我還有個疑問，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