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保姆跑進了臥室,洪母緩緩地站起身來,神情決絕的向陽臺走去。電視裡的畫面讓洪母意識到洪馨邂逅馬乾事是在自己之前,也就是說自己是在從女兒的手中搶奪一個男人,這對上了年紀的洪母而言,簡直就是有違道德人倫,讓世人所不齒……於是,她支開了小保姆,走到陽臺縱身一躍,,隨後是一聲沉悶的墜地巨響。
小保姆聞聲跑向陽臺,只見洪母已躺在樓下,全身倒在血泊之中。
事發後,洪馨聞訊趕到現場,她撥開圍觀的人群,只看見地上一個人形印跡和一攤刺眼的鮮血。洪馨雙目呆滯,仰頭向自己家的陽臺看去。正午強烈的陽光從天空直射下來。洪馨瞬間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康盛邦講到洪家的慘劇,聲音略顯低沉:“你們家老太太墜樓這件事情影響很大,在你們原來那個小區傳得沸沸揚揚。你認為所有這一切,都是醜聞。在你看來,只有把洪馨說成是精神病才能遮掩這個醜聞。而恰恰在這個時候,洪馨因為在墜樓現場被陽光刺到眼睛,加上劇烈的心理負擔,產生了畏光的心理障礙並且割腕自殺,於是,你鐵了心要把洪馨送到精神病醫院。”
“我當時就應該把洪馨送到精神病醫院,我為什麼沒有那麼做呢?”洪國禮不知道是在問康盛邦還是在問自己,總之說出的話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一半是因為強烈的自責,一半是你帶她看了幾家醫院的精神科後,她有所覺察,所以她逃走躲了起來,甚至辭去了電視臺的工作。”
康盛邦的話似乎又刺中了洪國禮內心的隱痛,他怒吼道:“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告訴你,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罪。洪馨是精神病,絕對是精神病,如果她不是精神病,怎麼會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你錯了,洪馨和馬老也是一種愛情,只不過有些特別而且有違正常人的世俗觀念,”康盛邦說到這裡緩和了自己的口氣:“我知道你愛你的妹妹,但你更願意顧全你家庭的名聲……”
不等康盛邦說完,洪國禮猛地起身,一把揪住康盛邦的衣服領口,重重一拳把康盛邦打倒:“你少在這和我講什麼大道理,你等著,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康盛邦又站了起來,他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微笑著說道:“你這麼衝動恰恰證明我說到了你的痛處,我勸你再好好考慮考慮,為了親情,你應該更包容一些。”
洪國禮轉身就走:“我不跟你廢話,咱們法庭上見。”
午後的江邊,微風徐徐,鳥鳴陣陣,江水在陽光下波光粼粼。
在江邊的路椅上,康盛邦和洪馨並肩而坐。
“我有三句話送給你,一,永遠向前看。二,不要為過去的錯誤懲罰自己。三不要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只要做到這三點,你的生活就會有快樂。”康盛邦關切地望著洪馨,緩緩說道。
洪馨望著廣闊的江面,暗暗思忖著,片刻後,她幽幽答道:“康老師,我記住了。”
康盛邦伸手指著天空:“快看。”
洪馨抬頭望去,太陽從烏雲中衝出來,燦爛耀眼。洪馨釋懷地笑了笑,欣喜地迎著陽光向前跑去。
望著洪馨輕快的背影,康盛邦的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心理診所,康盛邦用藥水擦拭著腫起的嘴角。
鄭茹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發覺洪馨的事情有蹊蹺的?”
說出你的秘密 第七章(9)
康盛邦炫耀地:“很簡單,第一洪馨思維清晰,邏輯連貫,肯定不是精神病。第二,雖然因為公司上市,洪國禮需要洪馨的股份。但是,我從洪國禮的律師那裡得知洪國禮其實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洪馨,而且已經立了遺囑。”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你打算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