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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前不耐煩地：“這個故事太複雜了，我文化低，聽不懂。”

“你不懂的話，就沒有人能懂了。”鄭茹眼睛直視程前。

程前面目扭曲地站起來：“你什麼意思？你們這些狗屁心理醫生是專門給別人添堵的麼。”

鄭茹笑道：“我只是講一個故事，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你是在汙衊！張仟跟你們說了什麼？她是精神病！”程前憤怒的喊了起來。

“張仟是不是精神病，這一點你最清楚。”鄭茹十分鎮定。

說出你的秘密　第四章（9）

“我不清楚，你別把我當傻子耍！”

鄭茹依然面不改色：“你不是傻子，相反，你很聰明。你愛張仟，甚至不惜犧牲尊嚴來愛她。在發現張仟出軌之後，你非常矛盾，表面原諒了張仟，實際上，你仍然走不出你作為一個男人所產生的心理陰影，於是你就計劃好了一個完整的報復計劃。”

程前近乎咆哮：“我沒有，誰告訴你的我有什麼完整的計劃？”

“事實和結果告訴我的。你假裝原諒張仟，但每天都在夜裡都不讓她睡覺，對她進行所謂的道德批判，終於在心理上和精神上都打垮了她。在被你折磨了幾夜無法入眠的張仟，終於在一個清晨出現了幻覺，她精神失控地跑到街道上，你不失時機地在街坊的建議下，如願地把張仟騙到了你那位做精神科醫生的同學的面前，張仟在精神極度萎靡和恍惚中被診斷為精神分裂。”鄭茹語勢逼人。

“你在胡說八道。”

鄭茹嫣然一笑：“是嗎？我到過那家醫院找過當時的那個醫生……”

醫院精神科診室，鄭茹和醫生相對而坐。

醫生看了看病歷：“哦，我想起來了……”

“張仟是精神分裂嗎？”鄭茹追問醫生。

“症狀很像，但是，當時沒有做進一步檢查。”

鄭茹不解：“既然沒有做進一步檢查，你為什麼會確診？”

醫生：“當時程前說了好多他老婆的症狀，還說他老婆把人家小孩給摔傷了，如果是精神上有問題就可以免責，所以我當時就確診了。”

“有了診斷書，你就可以對張仟為所欲為了，所以當晚你就對張仟實施了暴力……”鄭茹的情緒有些憤怒。

“我對張仟實施暴力？張仟還說我在路上追殺她呢，你信嗎？”

“張仟是說過被你在路上追殺乃至發生車禍的話，但那是因為張仟被你多次毒打和強迫服用治療精神分裂的藥物所致……”

“你胡說，我根本沒給她吃什麼藥物。”程前衝動的打斷了鄭茹的話。

“我沒胡說，張仟的父親住在你家那個夜晚，你就是用藥物恐嚇張仟，直接導致了張仟的父親冠心病發作，而且你還藉機把張仟送到了精神病醫院。”鄭茹說完後兩眼死死的盯著程前。

程前有些心虛：“是張仟自己犯病嚇壞了他父親，和我有什麼關係？而且張仟滿醫院地找他爸爸，明明就是精神不正常……”

鄭茹憤然的站立起來：“你不要忘了，張仟的父親還能說話……”

張仟的父親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張仟溫和地倚坐病床邊，鄭茹靜靜地站在一旁。

張父焦急地：“小仟，程前說你精神分裂，是真的嗎？”

“爸，我沒病。”

張父：“程前明明跟我說你……”

鄭茹：“張先生，那天晚上您看到了什麼？”

張父回想著：“程前逼著張仟吃藥，還跟我說張仟是精神分裂，我一著急，冠心病就犯了……”

“爸，我在那家醫院裡怎麼找不到你呢？”張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