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脾氣不好這點令人受不了吧!”楊訓明也開口了。“我已見識到了。”
“真的?”金嬸喜形於色。“那我們娟娟比較好吧?”
“當然,娟娟是個好女孩。”楊訓明想到潑辣的朱德齡不由得心生喟歡。
金嬸打蛇隨棍上,開始道出來意。“我看,你和我們娟娟滿談得來的,兩人年紀也該是論及婚嫁了,不如……”
一見金嬸這麼說,楊訓明連忙開始裝傻。“啊!糟了……我的隱形眼鏡……”
“怎麼了?”金嬸見他如此驚恐,連忙問道。
“好像……好像眼睛進沙了,我先進去看看。”
“好,好,你小心一點。”說完金嬸也走了。
其實楊訓明的隱形眼睛根本沒事,這不過是金蟬脫殼這道。見金嬸走了,他也進入自己房間,關起門來,不覺又跌坐在床上裡沉思。
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個朱德齡到底是怎樣的女孩呢?
金嬸愈是這樣形容她,他愈是有興趣知道她的事。也許,他所風聞到和見識過的朱德齡,真的和某個女孩很像。
女律師朱德齡……對了!他印象中的那女孩好像也是念法律系的,不過不可能,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女孩絕不可能考得上律師。
“唉!說不定只是巧合而已,不是嗎?何況那女子長得和她又不像。唉!還是別想了,也許,去和她相親就明白一切了。”
有了這種念頭,他心裡不免開始對相親充滿了憚憬。
“相親?不,我絕不和那人相親!”
回到家中稍事清洗過後的德齡,一聽見父母的提議,幾乎沒命地尖叫起來:“我——不——要!”
她一面氣唬唬地瞪著父親,一面大喊:“阿爸怎麼還那麼怕死,上回那樣已經夠過分了,難道還想再次葬送我的幸福?”
何況這次相親的物件又是那個害她差點出車禍的鄉下醫生。
雖然她只看過他一次,但對他那平庸的T恤、牛仔褲,不修邊幅還自命瀟灑的模樣反感到了極點,更可惡的是,他的語氣和她從前的某個仇人那麼像……
對,她想起那男的也是醫不繫的,只是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不過,大概學醫的都是這自大狂妄吧!
“不!我寧可不嫁也不要和他相親。”德齡再次堅決地說。
“哎!對方條件那麼好,人又老實、又富愛心,嫁這種人最好了。”朱太太在一旁不停地勸著。
德齡還是把頭搖得像波浪鼓。
“XX!你還挑三撿四,都快變成老姑婆了你知不知道!”朱老大氣得罵出髒話。“他有什麼不好?”
“因為他學醫。”想起陳年往事,德齡不禁噘起嘴。“學醫的人最臭屁了。”
“那是因為他們都很了不起呀!想想看,一個合格的醫生是經過多少的磨練才有今天的成就?”朱太太道。
“唉?算了,你念法律還不是很自以為不了起。”朱老大點了根菸,企圖緩下自己的脾氣。
他知道最近血壓又升高了不少,該控制一下自己脾氣,才五十多歲的他還想活著見到德齡結婚生子哩!
不過朱太太見他又點起煙來,忙不迭又搶了過來。
“喂!不許抽菸。”面對老公的健康,平時再怎麼溫柔的朱太太,態度也不得太強硬了。
“這……人家今天也不過才抽第二根嘛!”見香菸被沒收,平日威嚴的朱老大也不得不像個要糖的小孩般撒起嬌來。
“不行就是不行。人家楊醫生好不容易控制住你的血壓,照理說你是一點菸酒也不能沾,難道你想死呀!”朱太大插著腰。
德齡和朱老大人父女不得不張大眼睛看著朱太太,心裡不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