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有氣,睇著推車女子,待仔細一看時雙眼不由得一亮,女子雖然穿著破舊老土,誰也不會多注意她,可仔細一看時才發現,女子猶如蒙塵的美玉,越看越可人。
被錦衣男子盯著,女子不由得把身子往聶北靠近些許,她雖然懂的事不多,但也能知道那錦衣男子要是以自己誤人摔倒為藉口糾纏自己的話,那自己就倒黴了。
錦衣男子越看女子越有味道,那股兒的樸素純潔,他心不由得熱了起來,看她穿著,以自己的家世要得到她實在容易過借火。他雖然有這個心,可是看到周圍圍觀了這麼多老百姓,他堂堂一個有名的上官縣才子,怎麼都不好意思去做。
而這時候有兩人騎著兩匹高頭大馬來到錦衣男子跟前停下,高聲道,“一名兄,想不到能在這裡遇到你這位名人,實屬三生有幸……”
“宋兄過獎了,你我同是四大公子,田某何來名人之說。”
“今天你我不妨到萬芳閣喝兩杯清酒聽媚媚姑娘唱上幾首曲兒,又或許過尋春樓讓菲菲姑娘跳上一支舞吹兩曲簫,再吟詩作對豈不痛快?”
“柳兄果然是快人快語,道出你我之心聲,固之所願不敢請爾,既然柳兄有此意,我田一名自然是無不應允,只是我四個家奴受了些傷……”
聶北見又來兩匹馬,三個人騎在馬上誇誇而談,離得遠聶北聽不到他們都說些什麼,也不懶得聽,不多時,三個人騎著馬帶著三個傷得很重一個不知死活的人了,臨走前那錦衣男子回頭望了一眼女子。
那些人都走了,女子打回城的柴被撞散一地,但從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半點的火氣,依然是心平氣和溫婉可人,只是俏生生的對聶北道謝:“剛、剛才謝、謝謝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不客氣,誰見到你這麼漂亮的女子都忍不住要捨身相救的,我幸運點出手罷了。”
聶北還是不太會說古話。
女子臉更紅了,她想不到這個才救了自己的男子是個輕佻的人,她不由得偷偷的打量一眼聶北,她覺得聶北臉很英俊,可是卻打扮很怪異,頭髮竟然剪成那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能輕易折損?一身打滿補丁的衣服,看來也是和自己一樣貧苦。
女子發現聶北盯著她的臉直看,她心嘣嘣直響,不敢以聶北對視,只是羞澀的轉回身去,然後去收拾散倒在地上的柴薪。
聶北也蹲幫她收拾,卻無話找話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呀小……姑娘。”
差點說小姐了。
聶北不知道在古代直接問一個認識不久的女子名字是十分輕浮的,女子忸怩著還瞄了一眼聶北,還是回答他,只是聲音小得很,“小女子姓宋,公子可以叫我巧巧!”
“喔,我還未介紹我自己給你認識呢,聶北,聶是聶北的聶,北是聶北的北。”
女子愕然片刻,繼伸出一隻手來半掩著紅唇吃吃而笑,“哪有公子這樣介紹自己的名字的。”
聶北嘿嘿直笑,他的名字本來就沒什麼噱頭可言,平淡如水,除了這樣介紹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手腳快捷的幫她收拾著柴薪,兩人悶頭苦做事,散落的柴薪再一次被束成一捆捆的,接著聶北這個免費的勞動力再幫她把柴薪裝上車。
聶北沒覺得累,只是好奇的問道,“巧巧姑娘,你打這麼多柴燒得完麼?”
宋巧巧現在面對聶北沒剛剛認識那麼的害羞了,倒也敢偶爾抬起偶來望著聶北,聲音柔柔弱弱,是個容易害羞的女子,“我是打柴到城裡賣的,今晚是大年夜,明天就春節了,一些人家總會儲備些柴薪的,價格也會比平時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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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柴?聶北微微錯愕,繼而是無盡的愛憐,“那你現在要把這些柴送到那裡呢?我幫你!”
“怎麼好意思麻煩聶公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