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
自鏡中回她一個笑,「沒有隨從在旁場合,我總要自己穿。」
「隔了四百多年,再穿上這種服裝,有沒有讓你覺得特別的興奮啊?」珊卓好奇地看他繫上短披肩。
「不習慣例是真的。」他扣上最後的翡翠繳夾,「好了,我有沒有漏了什麼?」
沒有。他好看得簡直能一口吃下。珊卓這下不怕他偷偷讀心,所以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因為他一旦進入人體內,顯然本靈對外界的敏觸力就降低許多。
看著他盛裝的打扮,就曉得今夜這場合有多重要。卡雷沙說今夜的舞臺,殺害他的首要嫌犯三人都會出席,包括他的母親洛克西一世伯爵夫人,他的未婚妻莎琳娜以及他的現任情婦茱麗。
他計畫趁這機會,在舞會進行的時候,從這三人口中探出她們的意圖,找出何人有意思耍下手殺他,或者為什麼要殺他?
畢竟暗殺不可能是臨時起意,她們三人中有一人早已有計畫殺他了。他曉得她們都可能痛恨他,但真正會動手殺人的,他卻怎麼也難以相信自己的母親、未婚妻或是情婦,真的會痛下殺手?
現實已經發生過,他再怎麼懷疑,也必須追個水落石出。幸好他現在佔了點便宜,他有過去發生過一次的現實可以當做基本資料,針對此刻做應變。
珊卓心中長嘆一口氣,然後又繼續看著他。
真不可思議,一個人光靠眼神就能有這底大的變化。比起早上那銳利尖刻的視線,現在的卡雷沙透著幽默、微諷、自然而然流轉的成熟魅力,常常能讓她的呼吸懸在半空中,她要很小心掩飾住自己的反應,祈禱別讓他聰明的雙眸看出她芳心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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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白天的卡雷沙是個惡劣的浪蕩子,那麼夜晚的卡雷沙只怕是女性轂子般的浪蕩子,只需用那雙綠眼就可以勾魂攝晚了。
「珊,你醒著嗎?」
他那好笑的表情濃珊卓曉得他又提到她了。「什麼?噢,你看起來很好,什麼都沒缺。」她不能再望著他流口水下去!否則遲早會演變成水災。
「很好。」他時兩個大步走向床頭櫃,赫然取出一把銀柄的小手槍。他把手槍置入銀白背心內,「走吧。」
「那槍是要做什麼的?你覺得今晚會有危險嗎?」
「有備無患罷了。我不會衝動行事的,珊,人格保證。」他舉起雙指貼著心口說:「相信我。」
她被他那故意擺出的一本正經逗得笑出聲來,「我相信你,幽靈先生。別再扯下去了,你的舞會快要遲到,而我可不打算錯過大開眼界的機會。」
「不過是個無聊的舞會。」
「你說笑?有一群穿著蓬蓬裙跳舞的淑女與穿著緊身褲的帥哥,再多幾個像你這樣的浪子?打死我都不要錯過這種聚會。」珊卓動手推他出門,「想像一下,我或許會看見幾個歷史經典人物呢!提香往不在裡頭?或者是達文西——」
「我應該把你綁起來,扔在家中。我已經可以想見你在舞會中四處偷窺,給我惹來一屁股的麻煩。」
「那不是很公平嗎?到目前為止,你惹的麻煩已經淹到我的脖子,我總得還敬你幾分吧!」
他悽慘地嘆日氣,挑著眉看若他新任的隨從,蹦蹦跳跳的走出大門,為他拉開馬車門,「請上車,爵爺。」
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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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雙索公民辦的宴會一如以往那樣盛大。
卡雷沙切開羊排,優雅的送入口中,耳邊卻聽見。「你連情婦也帶來這裡,好大的膽子,兒子。」
「母親大人,好久不見。」雖然同住一屋,卡雷沙卻記得很清楚他與母親見面的機會有多不頻繁。「茱麗參加這宴會與我無關,是她的姑姑帶她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