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紀醒空這小子趴在自己身上就睡著了,人事不省的,一時之間她沒能推開他就已經錯過了向景王解釋的最佳機會。現在若是還不追出去,只怕光是破浪那小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都要把她給弄死。
祿伯確實被這種捉姦在現場的場面搞得有點呆,但是也不至於被嚇得太厲害。到底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男人,就算再畏景王的強勢,也有點底子。
現下聽臨晚鏡這麼一吆喝,他也馬上反應過來。趕緊走過來,把自家少將軍從臨小姐身上扶起。
只不過,面對臨晚鏡,祿伯多少有些尷尬。他可沒忘記,剛剛那個煞神是他領進來的。若是真因為這樣破壞了天家賜婚,還毀了人家姑娘清譽,他只能考慮以死謝罪了。
不過,有一點很好,景王是轉身就走了,還沒把怒火發洩到自家少將軍身上。雖然,將軍府不懼景王,可奈何將軍忠於皇家。
若是,像是想到了什麼,祿伯看著臨晚鏡欲言又止。
臨晚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正準備抬頭告辭,就看見了祿伯這樣的表情。
“祿伯,您有什麼話儘管說,不過要快一點,我馬上要回去。”說完,又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紀醒空,“至於阿醒,您就把他扶回房間好好休息吧。他若是醒了,先給他喝醒酒湯。再讓他吃些粥。”
瞧瞧,自己明明剛被他家少將軍連累被人誤會,現在還能關心他家少主,真是個好姑娘啊。可惜,被賜婚給景王了。若是賜婚於他家少將軍,那該多好!
“臨小姐,若是景王今天遷怒於您,我家少將軍願意為您負責。若是他退婚,您儘管退就是!我們將軍府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娶您做少夫人!”這是祿伯的心裡話,也是替自家少將軍說的。紀醒空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心思,祿伯心裡亮堂得很。
所以,這個時候就先替他和臨小姐定下來,也免得以後發生變故。
就算,就算景王真的能容得下毀了清白的女子為妃,太后那裡只怕也難過關。所以,祿伯覺得自己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臨晚鏡噗嗤一笑,朝祿伯揮了揮手:“您別擔心,我沒事的。”
她更想說:我謝謝您的好意,但是,夙鬱流景敢這樣就放棄我,本小姐發殺了他不可!
“什麼沒事?姑娘家的名聲最重要,就算您跟少將軍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那景王能相信嗎?”何況,人家親眼看見的喂!
眼見為實,祿伯覺得這捉姦在酒窖簡直就是鐵證如山。臨晚鏡笑了笑,卻並不在意,直接往外走去。
而另一邊,夙鬱流景從自己推著輪椅出去之後,就漸漸冷靜了下來。他停了下來,雙手緊緊扣著輪椅的邊緣,差點要把輪椅的扶手都捏碎。他剛剛如果不出來,害怕自己當場就一掌拍過去,拍死那兩人了事。
擔心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趕緊出來了。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以為是臨晚鏡追了吹來,他心裡一鬆,扭頭過去。
卻發現,跟上來的根本不是臨晚鏡,而是破浪之後。剛剛陰轉多雲的臉上立馬成了多雲轉暴雨。
“回去!”只冰冷地突出兩個字,破浪自然領會其意地推了輪椅。
將軍府的人看著景王冷漠地來,又高深莫測地離開,都有些琢磨不透。只是,身上原本只有一寸厚的冰,生生厚了三尺。
到了將軍府外,上馬車之前,夙鬱流景還冷冷地回了個頭。可惜,還是沒見臨晚鏡的身影。垂下眼眸,斂了眼底所有的失望與落寞,由著破浪把他連帶輪椅抱上馬車。
破浪也隨即上了馬車,坐在前面駕車。
正待要走之時,將軍府門口傳來了臨晚鏡的聲音。
“阿景,等等。”臨晚鏡提著裙襬,飛快地跑出來。
破浪為難地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