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沒有。何況,依照小鏡子的性格,根本不會把那些外人的輿論放在心裡。被罵的小鏡子都不介意,月彌夫人是不是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那又怎樣?月彌夫人被這個反問驚呆了。她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難道這人還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裝糊塗?
她有點生氣,覺得自己被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戲弄了。
“風公子非要這樣陷鏡兒於不義嗎?”如果風無定賴在侯府不走,自己還真拿他沒辦法。侯府有的是錢,根本不會在乎多養一個閒人。臨鼎天欣賞風無定的才華,自然也不會開口趕人。如果她執意要讓對方離開侯府。說不定臨鼎天還會說她是在無理取鬧,引起他的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好在,她是打著為他女兒好的名義,他就算不贊同,也不會說出來。
“小鏡子根本就沒承認過這個婚約,也沒承認過我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何況,侯爺當時也是不承認的。”
其實,當時定國侯為了打擊報復景王,是很想承認風無定這個女婿的。一個丰神俊朗的神醫谷谷主女婿,可比景王這個面如惡鬼,不良於行的人要好得多。可惜,自家女兒胳膊肘要往外拐,他這個當爹的根本就沒有辦法。
自從女兒有了自己的主意之後,他這個老爹是越來越沒地位了。
“那又如何?鏡兒就算單方面不承認,可你卻是在鏡兒的及笄禮上出現的。你當著所有賓客的面說你與鏡兒有婚約,即便不被承認,卻足夠把鏡兒推上風口浪尖。這個道理,想必風公子不會不知道。”月彌夫人是鐵了心要把風無定趕出侯府,話也是越說越不客氣。
“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夫人是近來才回侯府的吧?怎麼對小鏡子及笄禮上所發生的事情都知道得如此清楚,暗地裡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吧?”風無定語調平緩,甚至沒有一絲不悅,可那犀利的言辭卻足以讓月彌夫人偃旗息鼓。
果然,她似乎被風無定的話給嚇住了,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風無定的話。
“這些事情還需要暗地裡下功夫嗎?隨便哪裡都能聽到別人對鏡兒的議論,讓我這個當孃的覺得自己好失敗,連女兒的名聲都無法保全,算什麼母親?”
“哦?原來是這樣呀。最近夫人似乎沒有離開過侯府,那一定是聽侯府的下人說的了?”說著,風無定又把目光放到臨鼎天身上,“侯府的下人如此亂嚼舌根,連主子都敢說三道四,不知道侯爺怎麼看?”
“哼!侯府如果有這種亂嚼舌根子的人存在,本侯絕不姑息!”臨鼎天沉聲道。
至於他到底是相信月彌夫人的話,真的認定了侯府有下人不安分而去整治,還是面兒上說得好,私下卻對月彌夫人起了疑心,都跟風無定沒關係。
他言盡於此,已經是對臨晚鏡最大的幫助了。只要定國侯沒有被愛情衝昏頭腦,就應該能察覺到月彌夫人的不對勁。不過,失而復得的欣喜通常會讓人們選擇性地忽視某些東西。這也正是臨晚鏡所擔心的。
人都會有這種心思,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而在失而復得的時候,卻生怕那是假象。為了滿足自己的心理需求,甚至會刻意忽略一些東西,讓自己不去追尋真相。
心不動,則不痛。不去細究,就可以騙自己,眼前這位就是真的月彌夫人。
“母親,別的先不說了。您看小風風恰好過來,不如就讓他替您看看臉上的傷吧。他的醫術很好,就算再厲害的傷,也不是問題。就算您整張臉都爛掉了,他也有辦法讓您恢復如初。”可是,如果你的臉根本什麼傷都沒有,還要裝作有傷來欺騙本小姐,那就別怪本小姐心狠手辣,真的將你毀容!
“不行!”一提起要讓風無定看她臉上的傷,月彌夫人斷然拒絕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