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見景王一臉錯愕,臨晚鏡笑眯眯地道:“我說過,在我們那個時空,男女平等。不管男女長大了都是要工作,要自己賺錢養活自己的。你猜猜,我是做什麼的?”
做什麼的呢?
景王第一個想到了他家小妻子擅賭,莫非,她是開賭坊的?
可是,她又那麼喜歡錢。應該不止是開賭坊這麼簡單吧?江南的沈書綠都叫她一聲主子,莫非,她是——
“經商的?”
“噗!”臨晚鏡差點笑噴了,經商的?
嗯,好像也算得上是在經商吧。不過,做的都是殺人的買賣!
“如果說接單殺人也算是一種買賣的話。那我也確實是經商的。”
“你是殺手?”這個答案簡直超出了景王的認知。即便他知道自家小妻子會武功,而且功夫還不錯的樣子。卻從未想過,她以前的身份是殺手。
“而且,是一擊致命哦。”臨晚鏡得意地眨眨眼,“不過,我們那個時空很少有人會古武了。我不會古武,只會殺人。”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她不懂武功,只會殺人。
夙鬱流景定定地看著臨晚鏡,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她一出手,就是那種簡單致命的招式了。甚至,她的速度,連驍一都自愧不如。原來,她學的都是殺人的東西嗎?
“你喜歡殺人?”
“如果不是為了生存,誰會願意去殺人?殺人什麼的,不是說太危險,而是這個職業只能生活在黑暗中。”與光明相去甚遠。她微微一笑,斂去了所有的艱辛。
即便幻月閣非常人性化,閣主大人也很好。可是,到底他們和普通人的生存方式是有區別的。
同樣大的年紀,別的少年少女在學校享受快樂的青春時光時,他們在原始森林裡接受最殘酷的訓練。
每天除了殺戮,還是殺戮。與野獸搏鬥,即便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也不能退縮。你不殺它,它就殺你。
在別人都能依偎在戀人懷裡看電影,吃爆米花的時候,他們可能正為了接近某個目標躲在下水道里幾天幾夜。
不過只為了能夠保證任務的萬無一失。
後來,漸漸習慣了那種生活。不再為第一次殺人而渾身顫抖。不會在殺完人之後,跑去洗手間吐個天昏地暗。更不會,因為看到屍體就幾天幾夜吃不下飯。
用淼淼那傢伙的話來說,便是可以做到一邊解刨人體,一邊吃豆腐腦兒。即便那個看起來很像人腦,可到底沒有人腦的腥味兒咩!
“以後,你可以再也不必殺人。”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發。
他會保護她,那些對她不利的人,都由他來殺。雖然他不需要絕世武功,可為了她,他願意變得更厲害。
“阿景,殺人其實並不辛苦。”不過是頭髮絲輕輕拂過他人的脖子,嘖嘖,對於她來說,比吃飯都簡單。
幻月閣的金牌殺手,殺人已經成了她的一種本能。
“你喜歡什麼便做什麼吧。”就算捅破天,他也為她頂著。
“嗯。”兩人之間已經不需要多餘的解釋。她不說,他也懂,如此便好。
“那柳殘風,是你師兄?”可問出這句話之後,景王又冒出了另一種想法。那便是,柳殘風和鏡兒其實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他們之間的那種默契和熟悉,是旁人無法融入進去的。因為,他們生長的環境截然不同。
“師兄?你還真相信我有師兄啊?”臨晚鏡從他懷裡爬起來,唇湊到他嘴邊,一邊磨他,一邊笑。
“你沒有師兄?”景王皺眉,師兄這件事,不是她自己說的嗎?
“我倒是希望自己有個師兄,那和風無定有婚約的就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