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開始思考要把這東西還回去了,總是對我說謊的人你要我怎麼放心娶過門來,我自己本來就不是特別聰明,萬一有一天他勾搭上別的人說不定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我還矇在鼓裡。
天狐居上上下下都吃驚地看著女羅剎一樣的我招呼也不打就衝進門,咆哮著:“初日影你給我出來!”
一早就被驚動的初一念靠邊,好像不敢過來問出了什麼事。棲霧元君帶著一頭捲髮箍貼著一臉面膜也跑了出來,但只是問了問下人們怎麼回事,也沒有直接找我。
唉唉唉看樣子我已經把自己所剩無幾地形象徹底摧毀了。連蘿莉準岳母都不敢跟我說話了。
“什麼什麼?什麼母夜叉你別胡說八道……璣翎!你……”狐狸從別地院子趕過來的時候還在責備帶話給他的小狐女,見到我以後自己也僵住了。
我點點頭:“你跟我出來。”然後扭頭就出門。背後有人在撇嘴說一些不好聽的話,估計也都是些把他當寶的花痴。這讓我更惱火。
離開了天狐居的次元,我一直往山下走了好長一段路。
“就是這裡,”狐狸突然在後面說,我回頭。他指著山坡另一側的一塊相對平淡的草地,“我們以前就是在這裡拜堂地。”
走近幾步。眼前的景象似乎和記憶的某個部分有了重疊,感覺又熟悉又陌生。
“想起來嗎?”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我背後。
“嗯。好像有一點印象。”誒等等,我叫他出來不是來緬懷童年地吧?
一想起被騙的事我又火起來:“我問你。白檀怎麼死的?”轉了一下我就提高了音量:“你再編啊!”
“我……”他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怕告訴你地話,我們覺得你會生氣……所以,然後就……”
我牙齒都發癢了:“你還想拖上誰?我問過那天在場的另外兩個人,他們都反問我難道不知道。你說你不會繼續騙我是說著好玩嗎?”
他低頭不語,我還覺得不解恨,又說:“就你喜歡騙我,就你覺得自己做什麼都胸有成竹,把別人都當傻子,你口口聲聲喜歡我你根本就看不起我!”越想越氣越委屈,眼淚也跟著往下淌。
我哭,他也不管我,就那麼站著看。於是我更氣,扯斷拴著珠子地紅線拍到他身上:“你去嫁給永遠不會覺得你騙他是你錯了的人去,我高攀不上你這麼聰明地人。”
他手忙腳亂接住那顆貴重物品,衝我喊:“你要去哪兒?”
我已經沿著山坡往下走:“回去打電話告訴媽媽,我考完高考就過去找他們。”
“你要出國?”他吃驚地反問,然後突然就閃到我前面,“為這點事你就要出國去?”
“什麼叫這點事?要是你騙我都已經成一種習慣了,難道你以為我還會腦殘到因為你長得好看就跟你在一起嗎?”話才完,肩膀就被用力抓住。才聲音顫抖地問:“你是想告訴我……你喜歡的只是我地臉?”
我反倒被他的問題搞懵了,好一會兒過去只是搖了搖頭。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問過你,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我、我不知道,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喜歡你,到現在我也還是說不清楚到底喜歡你什麼,或者說……是不是喜歡你。
我的沉默像是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他放開了我,哭笑不得地後退了一步:“假如你只是喜歡我的外貌,根本不是我本身……你又有什麼資格怪我騙你?從一開始你的感情就建立在外在而不是精神上,我就算是騙了你又怎麼樣!”
他這一大堆砸過來我徹底搞不清狀況了,不是我來質問他為什麼騙我的嗎,怎麼、怎麼變成了我被質問?
我們就這麼在山坡上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找不到下一句話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