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計程車旁的陰影裡,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頭戴黑色金屬面具、身披黑色披風的人,正靜靜凝視著她。
黑武士?
真真腦子裡第一個反應,就是電影《星際大戰》中的邪惡黑武士。眼前這人的打扮和那個造型頗為相像,就差沒拿著一把光劍了。
—文!—“你是他們的同夥?”
—人!—真真冷笑著喝問:“也想嚐嚐斷手斷腳的滋味是嗎?”
—書!—黑武士搖了搖頭,面具下發出一個低沉、機械的聲音:“我不認識他們。”
—屋!—這聲音明顯是經過某種裝置偽裝的,聽不出任何特徵。
真真半信半疑的說:“那你是什麼人?這麼晚到這荒郊野外幹嘛?”
黑武士緩緩說:“我是為了你而來的。”
“為了我?”
“是的。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真真莫名其妙問道:“你說什麼鬼話?你要找什麼人?”
黑武士不答,雙眼默默注視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請跟我走。”
“去哪裡?”
“你該去的地方。”
“神經病!”
真真罵了一句,感覺這人腦子一定不正常,於是也不多廢話,昂然走過黑武士身邊,伸手就想拉開計程車車門。
“跟我走!”
黑武士又機械地重複了一遍,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搭住真真的肩膀,跟剛才歪嘴的動作一模一樣。
真真臉一沉,心想這人真是找死,於是故技重施,反手抓住了黑武士的手腕,以自己的肩膀為軸心猛然向下扭去。
她原以為會再次聽到慘叫聲,誰知一扭之下,只感覺好像扭住的是堅硬的金剛石,反而震得自己手指隱隱作痛。
真真暗叫不妙,本能地正要縮手,後腦倏地捱了重重一記敲打。
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 *** ***
我開啟水龍頭,洗了很久的臉。
每次殺人後,我都會摘掉面罩,好好地洗一次臉。這可以讓我更加清醒,並且暫時遠離血腥。
我討厭血腥,可是又離不開它。
人的生命,本來就是矛盾的,我一直都在矛盾和痛苦中掙扎。
關上水龍頭,我抬起頭,凝視著牆上的鏡子良久。
鏡子裡是一張十分熟悉的臉,但是,看起來又非常陌生,陌生到令我厭惡。
可是,我又不想去做整容手術,或是用其他辦法改變整張臉。因為我知道怎麼改變都沒用,這種厭惡來自於我的內心深處。
我不再盯著自己的臉看,重新戴上黑色面罩。
鏡子裡出現了黑武士的身影。
我慢慢走出浴室,沿著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走到了一間隔音極好的石室中。
室內擺滿各式各樣的性虐待道具。皮鞭、蠟燭、刷子、電擊器、假棒棒……凡是市面上能買到的,這裡都應有盡有。
溼冷的角落裡還蜷縮著一名全身赤裸的美女,正用憤恨驚恐的眼神瞪著我。
她就是被我擄回來的脫衣舞后:真真。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綁架我?”
真真一邊顫抖著嗓音質問我,一邊本能地向後退。拴住她雙足的繚銬“叮叮”響起,限制了她的活動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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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個月有沒有看新聞?有沒有聽說過擒獸男?”
我嘴裡問話,右手已經從牆上摘下了一條皮鞭。
“啊!你就是……禽獸男?”
真真的臉色頓時慘白,那正是我喜歡看到的表情。
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