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崔墨耀,你這個魔鬼,你這個骯髒的男人,住手——”
驀然,她瞪圓了美眸,未竟的話語還梗在她的喉頭,她卻一句話都喊不出來了。
他怎麼還容得了她呢?她在他面前從不乖順,只懂得違逆他、對抗他!對於這一點,他再他一忍再忍,但他不能忍受,她有第二個男人,他不能忍受這個恥辱!
強烈的醋意逼使他狠狠地折磨她,往死裡折磨!
他對於她的痛苦恍若未聞,深邃的雙眸閃動著冰冷的光芒,彷彿就算把她給摧毀了也無所謂!
她可以感覺得到他狂烈的怒火,透過他的行動傳達到她的身體,她可以感覺到他恨不得將她撕碎,以洩心頭之恨!
但她,更恨!
她的腦裡,反覆想著他的話,他為什麼一點都不懂她?就算她不再愛他,她整天想要逃離他,可她從來沒有想過,除了他之外,還會接受別的男人,更不可能為了一個虛名,而出賣自己的身體。
他竟然,以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看見她蒼白容顏,一瞬間,崔墨耀痛恨起自己,他猛地起身,褪下外袍覆蓋在她的軀體上。
他繫好衣帶,轉出出門,抬眸看見了一輪飽滿的銀月高高地懸掛在暗夜,心痛地閉起雙眼。
他想過要捏死她的,但他下不了手,他傷了她,他的心,卻如刀割般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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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軒終於明白,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命韻兒做了很多鏢靶,在鏢靶上畫上崔墨耀的卡通頭像,一支一支,將飛鏢插入他的心臟。鄭重宣告一下,她主要是學飛鏢,洩私憤是其次哦。
玩累了,她走出窗外透透氣,卻沒想到見到了一個再也想不到會見到的人,何文頌竟然回來了,而且正朝這邊走來。
她這個王妃,看來是可以退休了,替補的,來得還真快。
何文頌一身華貴,打扮得嬌豔無比,穿堂入室,眼神中彷彿這王府就是她所管轄的,而傅雅軒只不過是這裡暫住的一個不速之客。
☆、背叛!(2)
“傅雅軒,看見本妃還不下跪?”囂張跋扈的何文頌仰起下顎鄙睨,彷彿眼睛長在額頭上。
“我怕你受不起,會折了你的壽。”傅雅軒冷著臉也不看她。來炫耀什麼?
“大膽,我是堂堂皇上親賜的一品妃,你給你跪下。”何文頌嬌喝。
“一品妃還是個妃,不好意思,姐姐比你先入門,怕是這禮,還得由妹妹下姐姐下喲!”傅雅軒嫣然一笑,頗有輸人不輸陣的較勁意味。
哼!她傅雅軒可不是好欺負的,若論強詞奪理,她敢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何文頌冷冽地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在牆上的鏢靶上,眼中有一閃即逝的笑意,卻沉喝道:“傅雅軒,那是什麼?”
“妹妹看見是什麼,就是什麼!”傅雅軒回答得輕描淡寫。
“大膽!你這是承認了對王爺使巫蠱之術?”何文頌挑眉。
“你管得著嗎?”她冷笑了聲,大有諷刺的意味。
“你……來人,把這個巫害王爺的人給我綁起來。”何文頌氣得發抖,大吼。
何文頌身邊的幾個侍從走上前,卻不敢動分毫,何文頌也不敢動手,因為傅雅軒的本事,她是領教過的。
“現在是一品妃命令你,綁了她,動手!不然本妃讓你們通通滾蛋。”何文頌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摔在地上,氣勢如虹。
幾個侍從不敢不動,沒有人敢得罪何文頌。就在幾個人七手八腳要抓住傅雅軒的時候,傅雅軒退後兩步,雷霆萬喝:“大膽,你們敢對我無禮?”
“有何不敢,上!”何文頌冷睨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