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傅雅軒揚起手掌甩了他一個耳光。她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手,瑟縮後退了一步,心裡覺得可笑,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全身只剩下無限的悽楚。
崔墨耀居然沒有發怒,甚至沒有任何動靜,冷冷地橫掃她一眼:“滾,我再不想見到你。”
傅雅軒冷哼一聲,說:“我還不想見到你,臭男人,爛男人,賤男人……”她甩過頭,毫不留戀,大步而決絕地離去。
崔墨耀定定地注視著她,胸口溢滿了激狂的情緒,然而,卻被她一句句彷佛血淚般的話語給反擊得無話可說。
☆、男人算什麼?(3)
親眼看著她一步步遠離,他卻找不到可以留下她的藉口,他心裡想留下她嗎?是的!然而,他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一步步走出他的視線,再也沒有回頭,而他的心……痛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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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恆,沒有悲歡的姿勢。一半在土裡安詳,一半在風裡飛揚,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傅雅軒面無表情地坐在窗前吹著冷風,她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愛上一個古代男子,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丫的,他就一個賤男!
那個賤男,給他一巴掌算便宜他了,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叫人拿刀吹他十八塊。
不行,她一定要戒了他,就像十三歲那年戒丸仔一下,她一定行的。男人算什麼,她振臂一呼,還不排著隊來追她。
“小姐。”韻兒的呼喊打斷了她的思緒。
“什麼事?”
“小姐,我看你待在房裡這麼久也挺悶的,去外頭散散心好不好?”韻兒從來沒見過小姐這麼文靜,很不習慣。
“不想去。”
“小姐是想家了?”
傅雅軒若有所思地盯著韻兒瞧了一會兒,說:“想,當然想,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韻兒望著遠處不說話。
傅雅軒折袖子,突然碰到懷裡有一塊硬東西,她想起是墨的玉佩,她一直都帶在身上視如珍寶,如今……那個賤男根本不值得她去珍惜,她將玉佩往窗外用力地扔去。
這時,崔穎炎正好進來,拾起玉佩笑道:“玉蘭,你掉東西了。”當他看到玉佩上面那個墨字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奕王爺?”傅雅軒意想不到崔穎炎會突然出現。
韻兒終於有幸見到奕王爺了,連忙跪在地上行禮:“參見王爺。”
崔穎炎擺擺手要她平身,走到傅雅軒面前說:“這東西是你的嗎?”
傅雅軒一張絕美的小臉忽然黯沉下來:“不是。你把它丟了、砸了,怎麼了都好,就是別讓我再看見。”
“王妃,這幾天在王府還習慣嗎?”崔穎炎好像沒有好好看過她,大概前兩次見她都是在晚上的原因。
她的容貌絕對稱得上是上乘,十五歲,雖然外表比實際年紀還稚氣,但氣質非常沉靜,在他面前也絲毫不顯弱勢。
傅雅軒搖搖頭,淡淡地說:“還好啦。”
“有不滿意的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安排。”她住得舒服,他就開心。
傅雅軒覺得奕王爺跟聽說的根本不是一個人,傳說畢竟是傳說,他長得一表人才,人而且很好相處,她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瞧,不明白外面的人為什麼要故意中傷他。
半晌,她說:“陪我玩。”
王府偏西處,有一座小亭子,亭旁一池小綠湖,暖風拂過水麵,香荷送綠,沁著清心的香息。
崔穎炎被傅雅軒帶到湖邊,她放開他的手後,完全不理他,獨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