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人的,還有自己的。
看向肖黎,他跪在那裡正在大喘氣,他也不行了。
衛淵轉手把肖黎也拽了起來,簡單的一個動作他卻好像費了好大的勁兒。
“撤。”三人相扶,撤離莊園,同時向高坡之上的號兵發號施令,撤退。
號角聲響起,這次是撤退的訊號。儘管還有三個紅衣娃娃在糾纏,但他們三個也顯然不行了。
兵馬彙集,開始撤退,而且此時此刻大家才發現,半個莊園已經進了水。
在高坡之上,號兵其實看的清楚,那些湖水一點點的蔓延,一點點的吞噬。這很危險,但是沒有訊號,他們是不能吹號的。
三人撤退,無不是腳下虛浮,步伐踉蹌,往高坡上走,一個人踉蹌了下,連帶著另外兩個人都倒了下去。
身後趕上來的護衛快速動作,分別扶起三人,以極快的速度衝上了高坡。
坐下,轉頭看向下面,滿地的屍體,在這裡看的清楚,密密麻麻,已經有很多都被湖水吞噬了。
眼前一陣陣發黑,閻以涼盯著那下面,看著那個男人的屍體也被湖水吞沒,她什麼感覺都沒有。
一隻手臂繞過她的肩頭,衛淵坐在她身側,微微用力,將她抱在了懷中。
他衣服上都是血,但是閻以涼已經無所謂了,靠著他的胸膛,清楚的聽到他有些快的心跳聲,以及隨著呼吸時,胸膛發出的略艱難的聲音。
她的手臂依舊很疼,這不是幻覺,她猜測,她的手臂骨頭應當是有破損的地方,不然不會這麼疼。
肖黎坐在另一側,他嘴角衣服上都是血,臉色蒼白,下眼瞼處隱隱發青。
他也一樣,呼吸的很不順暢,每一次呼吸似乎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四周的兵馬在匯聚,儘管大部分都有傷,可是依舊訓練有素。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略吵鬧的聲音,微微回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女人從阻攔她的兵馬中跑了過來。
“肖黎,你找到了這兒怎麼不告訴我?我師父呢?他在哪兒?”不是別人,正是那時肖黎去往皇都時帶著的那個郡主。當時說她是他的堂妹,而且很漂亮,眼神兒很詭異。
她跑出來,幾分氣憤的質問肖黎,而且還直呼他的名字。
肖黎看也不看她,“自己找。”看著那下面,整個莊園幾乎都要被淹沒了。
看向那下面,女子立即皺眉,“怎麼成了這樣了?”說著,她還當真走下去了。不知她找的師父是何人,但是下面都是屍體,即便找到了,也是屍體一具。
看著那女子下去,閻以涼緩緩眯起眼睛,“你看見厲釗了麼?”好像只是在他們剛剛出來的時候看見了他,之後,就再也沒看見。
衛淵搖頭,“沒有。”
沒看見厲釗,也再沒看見他的妹妹,這倆人,莫不是逃走了。
那個女子下去了,趟著水,撈出一個個屍體來瞧瞧,找了一番,也沒什麼收穫。
而且,水越來越深,她實在不能太長時間在這裡面,一刻鐘後,她幾分不甘心的退了出來。
走回來,邊走邊搖頭,那雙眼睛看起來依舊詭異,但是她並沒有盯著誰,倒是不會讓人心生警惕。
“沒找到,或許真的死了。”走回來,她看了一眼肖黎,然後轉身坐下。
“讓你失望了。”肖黎仍舊不看她,略有氣無力道。
“哼,沒親手殺了他,我的確很失望。”咬牙切齒,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的確是憤恨的不行。
閻以涼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找師父是為了親手殺了他,果真奇人。
而且,看眼前這架勢,她大概也不是肖黎的堂妹,具體什麼人物,那就不知了。
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