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城門關閉還有一個時辰,希望閣下加快速度。待得你們搬走了這地下室的銀子,我們也要離開了,通安堂從此也要關門了。”胡古丘深諳此道,他看起來還頗有接頭人的架勢。
“錢我可否去看一眼?”男人繼續要求,看來對他們幾個人仍有懷疑。
“這些錢我們守了兩年,整日提心吊膽,閣下若不想拿走,那現在便請吧。”胡古丘不高興,臉色看起來也極為不好。
“和你們的主子倒是很像,不過既然是為老爺辦事,就得明白自己的身份。兩年來你們守的不錯,我會向老爺如實稟報的。”男人的話卻是另有深意,稍稍琢磨一下就會發現,他是在恐嚇。
胡古丘皮笑肉不笑,他的拿捏很是到位。
男人轉身離開,頂著暗下來的天色和淅淅瀝瀝的小雨,快速的消失在街盡頭。
關上房門,眾人對視一眼,隨後將腰間的普通腰帶扯下來,裡面被罩住的,是代表各自身份的腰帶。
兵器也上手,各自在門邊伏擊,等待他們大部隊的到來。
不過一刻鐘,眾多腳步踐踏雨水的聲音響起,房頂上也傳來輕輕的叩擊聲。四門伏擊的人在房頂,給他們訊號,人來了。
悄無聲息,聽著外面踩踏雨水的動靜,越來越近,幾乎都聽得到雨水飛濺的聲音。
下一刻,敲門聲再次響起,門邊,閻以涼開啟了門。
門開的同時,房頂上,房間裡的眾人飛躍而出,平靜的通安堂門口,瞬間成了戰場。
來人二十多名,個個衣飾不同,打扮各異,若是單獨在街上碰到,也根本不會多注意他們。
二十幾人遭遇圍攻不慌不忙,很快的聚攏一處一致對外,行動利落。
刑部各門經常有合作,亦是配合默契,此等情況下,當機立斷的將他們的合勢分開。
雨水飛濺,血水也隨之飛揚,即便沒有兵器,從閻以涼手下過去的人均筋骨折斷。
柳天兆同樣不用兵器,他與閻以涼配合最為默契,不似厲釗與齊嶽都有兵器,他們二人在與他人交手時,其他人最好距離遠些,否則不止耽誤他們發揮,還會被劍氣所傷。
“給你。”一個人被柳天兆扔過來,閻以涼抬腿一腳踢中腹部,那人直接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後腦勺溢位鮮紅的血,動彈不得。
隨著他倒地,一聲脆響也進入耳朵,儘管在這廝殺之中那聲脆響很快被掩蓋,但閻以涼仍舊聽得清楚。
彎身,一把將那個後腦碎裂的人搬開,那個和地面撞擊發出脆響的東西也落入眼中,是掛在這人脖子上的一個小銅牌。
滑到了後面,所以隨著他倒地,它也撞在了青石磚上。
扯下來,只看了一眼便塞進懷中,同時側身躲避,閃亮的劍鋒擦著她腰側劃過。
劍氣鋒利,即便沒擦到她,可腰側的衣服布料仍舊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可見其鋒利程度。
劍再次刺過來,閻以涼抬腿踢開,同時探手,一把扣住持劍之人的手腕,扭,腕骨發出脆響,以一個扭曲的角度掛在他的手臂上。
兩門聯手,對手再強悍,兩刻鐘後也徹底寧靜了下來。
“牙還真硬。”手腕流血了,柳天兆胡亂的包紮了一下,啐了一口。
“這有個活口,足以逼問出他們的主子是誰了。”齊嶽留了一個活口,並且將那人拎了起來。
看過去,閻以涼立即擰起眉頭,“捏住他的嘴。”
然而,她的話也不及那人的動作快,話音落下,他的脖子就歪到了一邊兒,血從嘴角流出,死了。
齊嶽用力提起來,不禁罵了一句髒話,“完了,早知道多留幾個活口。”
“這些人訓練有素,被俘虜就立即解決自己,全